穿潮牌运动衫的青年,笑容阳光爽朗,小麦肤色,头发理得偏短,露出饱满的额头和深邃的五官,一看就是健身的身材骨架,肩膀宽直,肌肉结实,整个人显得精炼又朝气蓬勃。
一眼便知,这人出身良好,自律又自信。
陆显舟也不着痕迹地打量了闻楝一眼清秀长相,毫无攻击性,温驯沉默,念书很好的那种国内高中男生。
他在新加坡也听凌微和赵星茴提过几句,这男生是个孤儿,被资助寄住在赵家。
赵星茴已然抱起了爆爆,带着陆显舟走进室内,不甚正式地介绍两人。
“闻楝。”
“这是陆显舟。”
两人彼此点头,说你好,这就算认识了。
陆显舟打量客厅:“我听你和婶婶聊天,婶婶以前也住过这里?她喜欢这种风格的房子?”
“我爸喜欢。”
赵星茴问闻楝,“燕姨在家吗?”
“燕姨在洗衣房。”
赵星茴小声吐槽:“麻烦她煮点咖啡,那家伙咖啡瘾犯了,嫌飞机上的咖啡不好喝。”
她领着陆显舟上楼,“说好的,只允许你参观一眼我的房间,不许觊觎我的收藏品,那些手办都是我从小攒到大的,你再喜欢我也不会让给你。”
“知道了。”陆显舟笑。
两人抱着爆爆,绕过闻楝,说说笑笑去了二楼。
只留闻楝在身后。
未必有被冷落的心情,闻楝很习惯这种场景,只是手里握着那个毛线球,球已经被爆爆咬得表层绒绒,用力捏着有粗砺微刺的触感,他面上的表情平和,垂着眼睛的时候气质略带冷清,在客厅无所事事地站了会,出去找燕姐。
一楼静悄悄,二楼的动静却不小。
二楼房间的门没关,笑声说话声清晰地传出,赵星茴跟陆显舟炫耀自己的玩具收藏,抢过小时候的相册说不许看,再把自己书桌上的练习册和考卷通通藏起来,让陆显舟走开。
闻楝在餐厅煮咖啡,燕姐准备了水果甜点下午茶,听见楼上的动静,哎了一声:“这什么声音,怎么那么开心。”
“他们在听唱片。”闻楝平静说。
赵星茴挑自己喜欢的唱片给陆显舟听,陆显舟正在点评她的音乐品味,两人因为一个国外乐队争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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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褚文兰订了吃饭的包厢。
陆显舟送女儿回国,做家长的当然要感谢,再说还是陆氏企业的人,赵坤则当然也不能怠慢,当天晚上夫妻俩找了家规格很高的餐厅,请陆显舟吃个饭。
陆显舟是陆显舟,不沾什么恩怨旧情,也是第一次见赵坤则和褚文兰,开口喊他们叔叔阿姨,态度谦逊,教养良好,是个和气开朗的年轻人。
赵星茴向来不喜欢跟着赵坤则吃人情应酬饭,今天很给陆显舟面子,也是高高兴兴地出门。
闻楝也去了。
没必要全家人都出门吃饭,单单把他留在家里。
在赵坤则面前,陆显舟的嘴堪比褚文兰,只夸赵星茴聪明漂亮可爱,聊起赵星茴在新加坡的几件趣事,比如在海边吊床里睡着让人找了大半天,又听赵坤则说赵星茴小时候的趣事,讲她小时候如何顽皮捉弄大人云云,再掺杂着聊些公司生意上的事情。
赵星茴端着笑脸,在他们聊天的间隙,无奈地冲着闻楝噘起了嘴唇。
那意思是寻求共鸣他们好烦。
闻楝垂着眼睫,在桌布下默默地递出手,剥好的盐焗开心果放在他的手心,摊开给赵星茴看。
那意思是问她要不要吃。
赵星茴轻轻一觑,面色丝毫不显,但悄悄地伸出一根手指,指甲挠了挠他的手掌边缘。
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