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腾的杂音,可闻楝知道这时候松了手,就永远没有第二次,她一个转身跳进海里,游到千山万水之外,再无别的可能。
他只能抓住她,不管什么痛落在身上,只能低头寻住她的唇,用伤痕累累的嘴唇撬开她的齿关,把人团团卷进了薄毯里。
内里的浴袍早已松散,而她睡衣裙摆早就在挣扎中卷起,男人年轻光洁的躯体,微凉的体温紧贴着他高温的身体,曼妙起伏的纤柔曲线让人热血沸腾,滚烫光滑的皮肤让她颤抖不止,狂踢乱踹的长腿□□燥热烫的大掌捞住,一切都已经不对劲。
他有阒黑深沉的眼、泛红的脸和斑驳猩红的薄唇,她的神色已不复冷淡尖锐,眉眼染绯,秾艳如桃李,急促的喘息和狂热的晕眩,蓬勃混乱的气息包裹,肌肤和感官都在灼烧,黏腻的冷汗和湿滑的热汗,挨蹭的肌肤毫无间隙地黏合在一起,昭彰而强硬的存在,尖刻又强势的痛楚,一分一秒都难以忍受,灵魂战栗到无法忍受。
“赵星茴……”他仍是沙哑语调,高热横窜,将深邃的侧脸紧蹭在她的柔软脸颊,吻落在她的唇际,滑到她的玲珑洁白的耳垂,热腾腾地含住,将呢喃传递进她心底,“我喜欢你,我想要你……我是你的……”
她想起他们的初次,也是在晦暗凌晨的沙发上,眼眶酸胀到有液体溢出,嘶声回他:“我早就扔掉你了。”
闻楝用力封住了她的唇。
唇舌纠缠,蚕食侵吞,至死不休,说不清那种感觉,无边汹涌的热潮中带着淡淡的苦涩和强烈的战栗,世界唯有此刻存在,灵魂灼烧至卷曲,下一秒灰烬要碎成齑粉,可齑粉之外还有更多的东西,更坚硬的存在,流窜的电流和痉挛的身体,有那么一瞬赵星茴已经丧失了力气,心跳出了身体,发酸的唇齿软绵无力,意志分崩离析,自暴自弃地把指甲抠进了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