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的眼尾颧骨发热,神志有七分清醒,还有三分欲飘未飘的松弛,可以愉快地聊天蹦迪。

赵星茴有时候喝得太飘,会在半夜时间给闻楝打电话。

那时候通常是国内的傍晚,闻楝手边总有事情在忙,把自己抽身出来接这个电话,听见赵星茴语气微醺,凶巴巴训他。

“你真的好讨厌。”

他敛眉问她:“你在哪儿?”

“于奕扬家里。”她嗓音脆如嫩枝,轻飘随意,音调又带着点暧昧,“我今晚睡他这儿。”

闻楝手指微抖,猛然捏紧成拳,动作凝固,呼吸突然窒息。

“他把我先送回家,跟女朋友去夜店玩第二趴,天亮才回来。”赵星茴抱怨,“他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真讨厌。”

闻楝闭起眼睛,后背重重往墙壁靠,肩胛骨撞出沉闷的声响,而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她声音绵软,喝醉之后的音调像撒娇:“我打电话就是跟你说,你比小鱼更讨厌,小鱼不常惹我生气,你却一直惹我生气。”

他漆黑眸光凝固在前方,眼神却没有聚焦,嗓音不辨喜哀:“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