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也是安柯经常用来安慰自己的,但从马拉多纳口中说出来,他就忍不住调侃道:“迭戈,是不是在你眼中,我突然之间变成了一个机器人?就是迈克尔·杰克逊机械舞中的那种。”

“才不是呢,”老马哼了一声说,“买克尔的机器人很酷的,你嘛……你只是一只笨拙的帝企鹅,就这样。”

安柯:“……”

“我听说你这个时候归队,就是想赶上那个什么少年联赛,我奉劝你不要这么做。你现在很脆弱,如果你在这个阶段受伤,你就会留下旧伤,就像是我脚踝上的那种,懂吗?会跟着你一辈子的!而你的职业生涯甚至还没开始!”

安柯没想到老马会把脚踝的事扯出来告诫自己,他当然知道那伤缺的8个月,对马拉多纳意味着什么。

他也是亲眼看到过的。

“我是个乖宝宝。”安柯乖乖保证道,“我一定会听你的话的。”

他的这番表态,让老马心中舒服极了。

这就像是他之前跟巴蒂、雷东多聊理财,后者马上表示要跟着买股票,执行力爆强。

现在他难得主动安慰人,原以为这个阶段的小子都是讨厌的叛逆鬼,没想到他如此乖巧,让他的心情都跟着舒畅起来,甚至反问:“其他小鬼在你这个年龄,不是都巴不得被当成大人吗?”

“成为大人有什么好处吗?”安柯说到这里,就突然停下,“不对,还是有好处的那样我就能早点和你一起踢球了。”

对于马拉多纳的合同,仅到1994年6月30日,他是非常遗憾的。

因为他知道,劳尔被提到一线队的日子,是94/95赛季开始后,那时的劳尔,也才16岁。

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升上一线队,但他的确希望有机会在马拉多纳离开之前,和他穿着相同颜色的球衣,同场竞技。

就像梅西曾经有机会助攻罗纳尔迪尼奥那样,他也想为马拉多纳送上一个助攻。

少年的心愿,纯净而炽热,如同初升的朝阳,透过无线电波,穿过马拉多纳的耳中,映照在他的心头。

马拉多纳沉默两秒,就说了一声“那你得努力多吃一点”,就啪嗒一下,挂断了电话。

在电话结束后,安柯奇怪地看向话筒,但又习以为常地将它放回底座中。

毕竟是老马嘛,他不癫还不对味儿呢。

而挂断电话的马拉多纳,已经从舒舒服服坐着的单人沙发上起身,蹭蹭走到窗前,看了看自己在草坪的大大公主城堡上玩闹的两个女儿,接着又走向厨房,打开冰箱,下意识地摸向冰瓶酒,但就在触及到玻璃瓶身的那一刻,他缓了缓,摸了一瓶气泡水。

在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后,他还是觉得心头的太阳,不断地释放着热量。

终于,他决定不忍了,他火速拨通了电话。

在对面接通后,他就像机关枪一样biubiubiu地说:“啊啊啊啊!卡尼!我听你的话去安慰那小鬼了,他实在是太贴心了,嘴巴也太甜了……”

甚至让他觉得自己的两个女儿,都不够甜蜜了。

卡尼吉亚:“……”

死胖子,你这种癫癫的形容方式很容易让人误会啊。

当然了,他是卡尼吉亚,他向来是怎么想的,就怎么说的,哪怕对面是马拉多纳也不例外。

所以在将死胖子喷了一通后,让他冷静下来后,卡尼吉亚就耐心下来,询问他:“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将你的快乐分享给我。”

马拉多纳听到这句话,就美得冒泡泡,接着就biubiubiu地将今天发生的一切全说了。

卡尼吉亚一边安静地听着,一边走向冰箱,毫不犹豫地摸出了一瓶啤酒,然后单手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