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近尧和蔡蕴谈了一段时间了,最近两家老爷子商定,开春某会后,连订加结,喜上加喜。
谭定松只是默声喝着茶,听到冯近尧的话,淡笑着回应:“我都好,你先挑。”
冯近尧眉眼微挑,明显的有些不快:
“定松,是你要结婚,别整的和别人逼你一样。要不是兄弟多年,知道你就这性格的,我真替我妹妹把这桌子掀了你信吗?”
谭定松脸上神色不变,却是把手中茶盏敲在了桌上。
骨瓷和白玉桌面相撞,发出“叮”的一声脆响:“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眼见得火药味渐渐的浓烈,谢厅南皱了眉:“怎么,想打架?行,挨个先和我叫板?我看一个个的是觉得生活太舒适?结个婚都得脑补出一场世界大战?”
桌子上一片沉默,冯近尧安静的抽了会烟,先开了口:“咱就说不管个人感情如何,你要拿出了和女人领证的勇气,就得学着为对方负责。
谁都明白咱这种家庭的,很多时候婚姻没自已的发言权。但你是为你自已家族做的让步,不是为了女方让步,你得明白这个理。
别把怨气无缘无故先撒到女人身上了。就像我妹妹近月,你谭定松是为了谭家娶她,你别把这副臭脸摆给我妹妹看,她也很无辜。是不是这个理?”
谭定松没说话。
火机啪的一声,蓝红色的火焰闪现。谭定松燃起雪茄,抽了几口。青烟缭绕间,脸色从凝重,慢慢的缓了下来。
他看着冯近尧,带了笑:“近尧你说的都对。”
他今天有很复杂的心情,心里是翻江倒海的浪花,表面上又是青山耸立的沉稳。
冯家老爷子最近仕途顺的很,人顺了,心情顺了,就希望顺上加顺。
年后冯家长子冯近尧率先迎娶蔡家独女蔡蕴。
冯老爷子一盘算,同年再让女儿冯近月嫁到谭家,这冯、蔡、谭三大家族,强强联合,一时间,风头无俩。
桌上兄弟气氛稍微缓和的时候,院门开,谭晓松和冯近月两人牵手走了进来。
座中有人给她们打了电话,让一块过来玩玩。
有了女人在场,几位兄弟们总不会说不了几句话就会动起手来。
这帮兄弟们从小就打了和,和了再打,男人的世界里打架有时候也是一种交流。
成年了,情绪也都稳定了,真遇到事,也照打不误。
兄弟们见她俩来了,识趣的就赶紧给人把位置腾出来了。
一个在谭定松身旁,另一个,则是在谢厅南身旁。
谢厅南狠狠地剜了几眼那个擅自离开他身边的兄弟。
直到谭晓松过来,微笑着和他打招呼,他脸色才缓下来,说了声“晓松来了。”
冯近尧那番话说的没错。
这门当户对的姻缘,都是为了各自家族,冲女人甩脸子,那不是男人该做的事。
酒桌因为两个女人的到来,显得温馨了许多。
大家各自聊着有趣的事,谭晓松也终于有了女人的撒娇感:
“厅南,说好的开业,可就只有你没去。要怎么补上呢?”
谢厅南眉眼淡淡:“你那有什么比较特别点的珠宝?”
谭晓松笑容灿烂:“你真问着了。不过,我得先了解你要买给哪个年龄段的。”
男人眉眼垂着,一会,回应了:“八十岁和二十岁。”
谭晓松心里无端跳了下。
没有三十岁,是她多心了。
八十岁的无需掂量,奶奶或者姥姥辈的新年礼。
二十岁的有谢囡囡,还有……
“没有二十岁的。”谭晓松下意识抿了口酒:“这个年龄段太稚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