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了些,“别喝酒了, 我心疼。”
蒋献一声不吭, 他?猜测,施?Z应该不是心疼他?, 而是心疼钱。
她大概是怕他?走了, 拿不到介绍费了。这是个残忍的真相,可?施?Z一直如此, 不是吗,她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做, 他?还在奢望什么?呢。
他?连轴转拍戏,通宵直播,她偶尔关心几句,也只是怕他?累垮了,不能?再挣钱给?她花了。这几年来,施?Z甚至连他?的生日都不记得,旁人?都在给?他?发“生日快乐”的时候,她给?他?发的消息,只有两个字“钱呢”。
他?上次腿受伤住院了,她来到医院,开口第一句也是在问钱。
哪怕她现在说要创业,说要独立,她对他?的态度还是保持原来的劣性。只是从直接问他?要钱,变成了从他?身上榨取价值。
这一切能?怪谁,是他?自己把施?Z给?惯坏了。被溺爱的熊孩子?长大了,想要独立时,第一桶金就是从老父亲身上开血。
施?Z速速离开包厢,在走廊用纸巾重重擦了一把脸。分手的念头再次盘踞生根,愈扩愈大。
这么?多年,一直是蒋献在背着她走。
如今,他?行进?的速度没?办法满足她的要求了。她应该像跳山羊一样,翻过他?的背,一路追着风,脚踏实地往前跑的。
她在走廊等了十五分钟,十点钟一到,包厢门打开了,蒋献从里?面出来。他?喝酒很少会脸红,似乎所?有的血色都集中到眼睛里?,红得像炼了邪功走火入魔。
施?Z上前摸他?烫热的脸:“小蒋,你醉了没??”
蒋献凝眸直勾勾看着她,明白了问题的来源,溺爱是原罪,他?应该明白告诉施?Z,这件事她做错了,他?不喜欢这样。可?终究,还是一句重话也说不出来。
沉重的身躯重重朝她倒下?来,抱住她,头埋在她颈间,满腔恼怒只化?为了一句:“怎么?这么?调皮。”
施?Z好不容易挤出来的内疚,随着“调皮”二字烟消云散,抬手拍拍他?的脸:“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还没?拿到尾款呢。”
她放开蒋献,走到一旁给?中间人?打电话:“那个,十点过了,我和蒋献要走了,你得把剩下?的二十五万给?我了。”
中间人?很利落:“收到,这就给?你转,你那边收到账的话,给?我发个消息。”
施?Z:“好的,辛苦了。”
她挂了电话,不到十秒钟的时间,短信就过来了,对方往她银行卡里?打了剩下?的二十五万。施?Z在微信上给?他?发消息,告诉他?自己已经收到了钱了,这才收起手机,回到蒋献身边。
“走吧,先回家,口罩戴上。”她牵住蒋献的手,“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别搞得像逼你卖身一样,违法的事情我才不会干呢。”
她仰面给?蒋献看自己的眼睛,“刚才看见你那样喝酒,我都哭了,搞得我这么?难过。”
蒋献揉揉她的头发,“老公爱你。”
两人?来到楼下?,坐上施?Z的劳斯莱斯,施?Z开起车,街道夜景不断后退。半路上,蒋献坐副驾驶,突然捂住肚子?,眉头紧皱,表情难受,“想吐。”
施?Z急了:“不准,憋着,这可?是劳斯莱斯,你别吐我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