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玩味的话，似笑非笑，施?Z甚至听不懂蒋延这是在暗讽她，还是有别的意思。她直来直去习惯了，听不懂这种生意人的弦外之音。

揣摩不出蒋延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施?Z自己尴尬起来，目光闪躲乱瞟，“我，等我毕业工作了，自己买。”说完，跑了，留下一路急促踏声。

蒋延站在原地，盯着她离去的方向，许久才离开。

施?Z回到病房，上身俯趴在病床上和蒋献讲话，一只小腿往后翘，无邪地晃动着，“小蒋，我问你哥了，他说那辆劳斯莱斯起拍价才一千二百万，他买下来才两千七百万，咱们到底什么时候去看车。”

蒋献不止一次发现施?Z对金钱认知的荒唐。

她的钱来得太容易，只要扯扯他的头发，对他耳朵吼一吼，赌气闹一闹，就能从他这里榨出几十万，上百万的钱。以至于她根本不在乎，甚至没思考过，赚钱到底有多不容易。

小时候，她可以源源不断从家里的保险柜拿钱塞进书包，长大后，他也成了她取钱的保险柜。

蒋献捏了捏施?Z的脸：“什么叫才两千七百万，你知道‘才’是什么意思吗，你现在开的那辆法拉利是四百九十八万，卡宴是二百五十六万，都卖了也买不起我哥那样的劳斯莱斯。”

施?Z重重叹息，颓废栽倒在床上，想到了什么，又抬头问：“那你哥为什么能买得起，你买不起？”

“他比我有钱。”蒋献摘下手腕上的杏色丝绸珍珠发绳，把她的长发扎起来。

施?Z趴在床上拿出手机查资料，一边查一边道：“现在国内本科毕业生的平均工资是5990元，如果每个月能存下3000元，一年能存36000元，这要猴年马月才能买得起一辆劳斯莱斯啊。”

“你还知道算这个。”蒋献居然还有点欣慰。

“现在年轻人压力真的太大了。”她喃喃道。

蒋献给她整理好头发，捧住她的脸亲了一口，“年轻人压力大不大跟你有什么关系，反正你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毕业生平均工资多少钱也和你没关系，反正我会养你。”

施?Z抬手把他细碎的刘海揉得一团糟，咬着后槽牙道：“我是替你感到压力大啊，年轻人，你到底还要拍几部戏，才能给我买劳斯莱斯呀！快点变成你哥那样的人吧，不然我就不要你了，小穷鬼。”

第10章

施?Z在病床上睡午觉，蒋献也挤上床，小心翼翼护住腿，头往施?Z怀里钻。他偏爱和施?Z贴在一起，耳鬓厮磨，不是他抱着施?Z，而是施?Z抱着他。

他喜欢把脸贴在施?Z线型纤纤、皎白馨香的脖颈，靠着她流丽精致的锁骨，觅食的野兽一样，一寸寸猎嗅着她温软的气息。施?Z性子懒散，耽于锻炼，身上的肉软绵，蒋献喜欢这样软暖的拥抱，但又担心施?Z的健康，总要催她运动。

他有些动情，小偷似的吻施?Z的下颌，嘴唇磨在她脖子精细的皮肉，停留在她喉咙处，徐徐密密地亲着。

有时候他荒诞地希望，施?Z是他生出来的。

这种诡异的想法莫名其妙又见缝就钻，他希望用自己的躯体孕育着施?Z，让施?Z啃噬他的血肉长大，这样施?Z就没办法离开他，永远依赖她。

普天之下，人最难以拒绝，不可割舍的是生养关系。他没办法生下施?Z，只能养着施?Z，给他们的爱情固上一层养育关系，希望这层养育关系可以为他的爱情保驾护航，让施?Z永远离不开他。

他想，如果施?Z是个吸血鬼，那他一定死而无怨献出自己的血液，让施?Z依赖他，他享受这种被依赖的感觉，甘之如始。

施?Z被他亲了一会儿，躁从心底涌，眼睛紧闭着抓他的头发往外扯，“我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