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就剩两个人，姚许晗喝完鸽子汤想起了前一天的事情。

“谢乔恪，你昨天生气了？”

没有铺垫的单刀直入让谢乔恪猝不及防，承认了显得小气，不承认又觉得自己生气又消气太好打发。

或者说，他自己把自己打发了。

姚许晗笑眯眯地替他回答：“我估计，你是想歪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觉得我不让你只是来是怕被拍到吗？”

“难道不是吗？”谢乔恪反问。

姚许晗神秘莫测地摇头：“不全是，这是个不值一提的小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没什么事，你不用专门跑一趟，又麻烦又累。万一被记者堵住了，回来的飞机都赶不上。”

她看谢乔恪在她说的过程中渐露笑意，但看上去有些说不出的味道，怀疑地皱眉：“你这个表情怎么有点不对呢？”

“看来你粉丝分析表情的能力比你强。”

谢乔恪是在姚许晗解释的时候发现，什么理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解释本身这件事。

他们确定结婚的时候所有人坐在一张桌子上提出自己的要求，好不容易才敲定最终的合约。他要是想更进一步当然要先退步，而且，婚姻保密本来就是条件之一，他当然不能在记者面前光明正大去探病。

姚许晗睡了大半天，晚上神采奕奕，原本打算吃完饭就继续睡觉没想到愣是翻来覆去也没半点睡意。

谢垚推开条门缝，脑袋从缝里钻出来，江壹凡也是一样的姿势。

姚许晗听见动静和他们两个人对上视线。

“妈妈，我们可以进来吗？”

“当然可以。”

坐到床上后，谢垚凑近仔细观察姚许晗的脸。

“干什么？”姚许晗不明所以，目光从谢垚脸上移到江壹凡脸上，“小九这是干嘛？”

“我在看妈妈。”谢垚往前一栽，调整一下姿势，刚好躺在姚许晗腿旁边，“他们都说你不舒服，但是我刚刚仔细看了，妈妈好像没有难受，是不是好了？”

江壹凡虽然没说话，但是也在担心地看着姚许晗。

姚许晗把谢垚往上拽了拽，谢垚顺着动作靠在她身边。她又拍拍另一边，江壹凡挪了过去。

“难怪你们两个开门的时候动作这么轻呢。”

江壹凡小声解释：“叔叔说你已经睡觉了，我们有点担心，就想偷偷进来看一眼。”

姚许晗抬手揉着他的脑袋：“谢谢你们，我没事了，就是白天睡多了现在睡不着。”

谢垚自告奋勇：“我来给妈妈讲故事好不好？”

“好啊。”

姚许晗戴上眼罩躺好，江壹凡学着院长的样子有节奏地拍着她的肩膀拍不到背，谢垚跑回房间拿书迅速跑回来，开始念书里都故事。

谢垚年龄还小，声音带着明显的稚气，念起故事来抑扬顿挫，认识的字多，读起来也顺畅。

江壹凡想知道姚许晗有没有睡着，可惜院长只说过怎么判断小孩子有没有睡着，大人要怎么判断呢？

谢垚念完一个故事后，和江壹凡两个人头抵着头小小声讨论姚许晗有没有睡着。看姚许晗动也不动，都觉得她已经睡着了，于是关掉灯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直到江壹凡小心翼翼松开门把手，全程眼睛都没眨的谢垚和他同步松了口气：到门外就不用担心吵醒姚许晗了。

从书房出来的谢乔恪看见他们两个的样子，疲惫感散了不少，面上露出自己都没发觉的笑意。

“你们做什么呢？”

江壹凡和谢垚立刻朝着谢乔恪做出嘘声的动作虽然在屋外，但是谢乔恪声音也太大了。

谢垚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