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这只小狗刚才带着去检查了一遍,没什么病菌,也注射了疫苗,所以没有危险。”林安从外面走进来说道。

点点头,林雨不再看他,专注的跟小狗玩闹着。

之后几日,林雨几乎连房门都没有出一步,一直躺在床上,输液,睡觉,逗小狗。

他不是没有听到楼下的动静,他也不是不懂那究竟是在做什么,可是,他就是不想去,更何况,也没有人要求他去,既然如此,何乐不为,反正过不了几天也就要彻底跟这个地方告别。

陆陆续续的人来,人往,在第四天,吊丧终于结束。

在二楼房间里呆着的林雨静静的靠在床头,望着窗外,前几日的放的那些哀伤的祭奠歌曲终于听不到了。

各种高级轿车来往的声音,以及虚伪的哭泣和哀伤也统统结束。

林雨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气,明天再输一天液,就可以走了。

这几日林安可能是比较忙的原因,也不怎么见到他,飞机票还没有从他那里拿过来。

今天晚上一定要把飞机票跟他要过来,收拾一下东西,明天就可以走了。

想到这里,林雨拿出手机,联系人里找出布莱恩的电话,打过去却迟迟没有人接,算了算时间,林雨估计布莱恩应该出去吃饭,可能没有拿着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明天就要回去了。

抬头看了看,吊瓶里的液体还有半瓶左右,林雨皱了皱眉,屋内没有人,他撑起上身,用没有扎针的那只手举起吊瓶,从床上站起,一步步慢慢走向洗手间。

推开门,林雨左右扫了两眼,无处挂放吊瓶,正犹豫间,门后踱步声传来。

几日除了医生,林安进来他屋,再无他人。

那人站在他背后拿过吊瓶举起,低低一声:“我来。”

林雨猛的转身,不是林安。

这是这么多年,林雨第一次正面看到他。

一眼望过去,就只感觉到,一种让人不容拒绝的气势。

五官隐约看得到他母亲那一方的血统,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微微有些不同于东方人的深邃,俊美英挺。

一双眼睛乌黑如墨玉,却透着凌厉与霸气,此刻正直勾勾的盯着林雨,没有一丝波动和遮掩,在林雨回望过来时,反而更加放肆,微微眯起,染上几分笑意,倾身朝前靠了靠,俯在林雨脸边,轻吐气息:“要我帮你?”

薄薄的嘴唇,冷冽无情的弧度,偏偏说出的是这般话语,有些色 情,有些暧昧,有些~~莫名。

林雨看着眼前这人,有些不明白他的这种态度,难以言说的意味,好像在克制着什么,又好像在兴奋着什么,让人心惊。

林雨转身,自己不会跟他抢夺一切,公司也好,财产也好,统统归他,不必用这种对待猎物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出去,我自己来。”林雨语调冷硬,刚刚好了一点的嗓子还透着嘶哑和疲惫。

“我帮你。”林天凌靠近林雨耳侧。

温热的气息喷洒进耳廓里,林雨微微一抖,下意识的朝旁边一躲,连着吊瓶的输液管绷紧,那人的手臂伸过来,蛮横的力道,将他带进了一个宽厚的胸膛。

“小心。”靠的更近,舌头几乎伸进耳朵里。

“出去,我自己来。”林雨声音有些发抖。

林天凌看着他气的发红的脸颊,转过身背对着他,举着吊瓶“快点,我帮你。”

看着他没有要走的意思,自以为体贴的转过身背对自己,林雨勾起嘴角讽刺的一笑。

叱~~胶带从皮肤上揭开的声音。

紧跟着,细微的针入皮肉的声音。

林天凌回身,林雨将还在输着液的针头拔出,往他身边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