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他吃东西的时候，会捂住小女孩的眼睛。

他发现她们身边没有任何吃的，连水都没有一口。

为了弄清楚，她们的关系，他没把吃的东西分给她们。

小女孩看不见，但闻得到味道，馋的咽口水。

却只是乖乖地依在疯女人的怀里，没有吵闹要吃的。

小女孩肚子饿得咕咕叫的时候，疯女人都会怜惜地抱紧小女孩。

却没有一次，向他流露出乞讨的眼神。

他那时年纪还小，硬不起心肠。

看见疯女人咬破手指，想要把血喂给小女孩的时候，分了一半食物和水给她们。

疯女人不乞讨。

但他主动给她吃的，她却也不拒绝。

拿到吃的，就着急地喂小女孩。

小女孩不肯独食，非要疯女人吃，她才吃。

疯女人拗不过她，喝了一口水，又咬了一小口面包。

孩子太小，分不清吃多少才算吃够，见疯女人吃了，也就开始吃东西。

疯女人把孩子喂饱，才狼吞虎咽地吃了半个面包。

但也只吃了半个，就把没吃完的东西收了起来，一口不肯多吃。

开始的时候，他以为是疯女人食量小。

后来才知道，也许是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再能有食物，于是省下来，等孩子饿了的时候，给孩子吃。

忽地，他觉得，这两人是不是亲生的母女，不那么重要了。

起码从孩子的角度来说，这个疯女人比他那一年见不到一次的母亲，更像母亲。

第145章 初识

小女孩很乖，吃了他的东西，还知道回礼。

她拽出脖子上戴着的一条红绳。

红绳上穿着两样东西。

一个小玉辣椒，一个不知道什么金属的小牌子，上面刻着字。

他眼睛好，但角度问题，看不见刻的什么字，只大概猜测是名字。

小女孩把小玉辣椒取下来，搁到他手里。

玉辣椒玉质很好，水色很好，不会便宜。

母女俩穿得破破烂烂的，居然带着这样一个玉辣椒，他挺意外的。

而且，小女孩把小辣椒给他的时候，疯女人也没有阻止。

这东西，应该是她们母女二人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他肯定不能要。

但他不要，她们就不再吃他给的东西。

他只能暂时收着。

反正他没有目的地，打算跟着她们下车，看她们去哪里，等她们安顿下来，再还回去。

也省得搁她们身上，被人看见偷了去。

那时的他，阅历太少，没想到车站会有那么多小偷。

他被撞了几下，一分心，就不见了母女俩的踪影。

等再见，已经是三年后。

母女俩过得很不好。

不过三年时间，疯女人老了很多。

小女孩不再是个粉团子，变得和她母亲一样面黄肌瘦，身上还有很多伤。

他见到她们时，母女俩奄奄一息，已经昏厥。

他把母女俩送去医院。

做完检查，医生说，母女俩是饿晕过去的。

幸好送来的及时，没有生命危险，输些营养液，机能恢复就好了。

不过，她们太过虚弱，陷入了沉睡。

这是身体机能自我保护。

她们沉睡的时间很长，他守了一夜。

第二天，有很重要的事，不能一直守着，交了医疗费，然后拜托医生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