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陆应淮答应,痛快得令人震惊。
次日中午,陆清嵘带着自己那刚上高中就惹事不断的儿子登门拜访,但态度并不和善。
进门,他那所谓的朋友也在,主动迎上来:“清嵘啊,本来不该我管这件事。但他是我表亲小舅子,我这实在是推脱不开。”
陆清嵘没说什么,跟着他往里走。
陆应淮走在最后面,明显放慢脚步,心中有自己的盘算。
那人确实伤得很重,脑袋被纱布包着,胸前吊着一只胳膊,有条腿也打上了石膏。
昨天在警局,陆清嵘没有看到这人,不知道他的伤势。此时见了,他更加好奇儿子出手伤人的原因,把人打得这么重。
他刚刚回神,转头就发现陆应淮嘴里咬着根烟进来,态度嚣张又桀骜。
想出声阻止,陆应淮站到他面前,主动问候躺在床上眼神憎恨的人:“中午好,我是来道歉的,为我昨天的莽撞。”
见他低头,陆清嵘没再说话,被打的男人冷嗤一声,以为自己压过他一头,开始贪得无厌:“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要是这样,我们法庭见就行。”
闻言,陆应淮低声笑出来,吸了口烟,懒懒开口:“误会了。我说的莽撞,是指昨天想打死你,却没有做到。”
男人一脸惊愕,。
“还记得吗,我问你能不能活。这才是我莽撞夸下的海口。”陆应淮手里挟着烧了半根的烟,长腿微屈抵在他轮椅边缘,嘲弄的视线直直落他身上,其中的讥讽不言而喻:“我放你一马,你倒还敢找上门来?”
“陆应淮!”陆清嵘喊住他。
但陆应淮不是听话的人,玩世不恭,乖张傲慢,偏偏无人敢惹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