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徐烟把所有的愤恨、委屈、不甘都化做一句低吼,“我知道了,别催了,再催你们就回来给我收尸吧!”
挂断电话,徐烟又把手机关机,哭声再也止不住。
一路哭着,她娇小的身影很快融入夜色,彻底消失。
……
不知道幸运还是不幸,徐烟脱掉内裤时,发现对方并没有对她做到最后一步。但程度在这之下的,她无一能够保证。
从结果来看,她还是被变态染脏了。
洗了澡,徐烟穿着白色浴袍,无力地跌坐在客厅,背靠着沙发。她从来没有喝过酒,但她今天就想大醉一场,最好能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都当成梦。
一杯杯酒灌下喉咙,徐烟温热的眼眶再次绷不住,趴在茶几上哭了起来。
她想逃离陆应淮,爸爸拿十万块钱断她后路。
她想自己赚钱还债,又遇到道貌岸然的禽兽。
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如意地活下去。
三瓶啤酒全部下肚,徐烟面颊滚烫,侧脸贴在冰凉的玻璃上,眼角溢出的泪珠源源不断。她始终在哭,抽抽搭搭地发泄着糟糕的情绪。
嘭嘭嘭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昏昏欲睡的徐烟掀起眼皮。费力爬起来,她跌跌撞撞地靠着门框,没看猫眼,直接拧开门锁。
“找谁啊?”
徐烟面色酡红,双眼迷蒙。为了看清来人,她笨拙地眯着眼,想让发散的视线聚焦。
刚进门,陆应淮就闻到徐烟身上的酒气,发现她哭得红肿的眼睛。
他没说话,徐烟终于看清他的样貌,靠酒精建设起来的安全区瞬间崩塌,鼻酸得厉害,又哭出声来。
陆应淮站在她面前,她就想起今天在外面糟心的一切。
见到自己就哭,陆应淮心里生出一种别扭的滋味,压过他刚刚被老头子教训的隐怒,让他抬手擦拭她脸上涟涟的泪水。
“哭什么?”
瞬间避开他的触碰,徐烟双手揉搓着不停往外溢出泪水的眼睛,声线模糊哽咽:“我完了,我不干净了,他给我下药,我……”
她渐渐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双腿发软,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抱膝痛哭。
明白她崩溃的原因,陆应淮蹲下身,把她抱起,放在沙发上。两人相邻而坐,他抽出几张纸巾,再次给她擦眼泪。
“没碰你。”陆应淮直奔问题关键,打消她所有对自己的贬低和轻贱,语气笃定:“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我就上楼找你了。我打他,不一定要你失去什么。”
就算那人还没做什么实质性的侵害行为,只要让他知道他对徐烟有龌龊心思,他会让他长一辈子的记性。
闻声,徐烟抽泣声顿住,迷蒙眼神看过来,不敢置信:“什么都没做吗?”
她眼睛里的光色明亮,像是人在求生之时才有的强烈渴望。他想,她此时是需要肯定的。
陆应淮毫不吝啬地嗯了一声,“没碰。”
终于,糟乱得满目疮痍的内心照入温暖的阳光,徐烟捂住脸,像是反省,像是解释。
“我已经上了一周的课,他都不在家。今天他老婆不在,天很热,他给我送来一杯饮料……我缺钱,所以我到他们家里给孩子上课,我也不知道事情会成这样……”
她语句没有逻辑,态度与往常的冷淡截然不同,不停地与他复盘今日发生的事。
知道她缺钱,缺钱给林子序填窟窿。就算人家不需要她的钱,她也乐此不疲地往上凑,主动奉献。
不喜欢再发生今天这种事,陆应淮心中自嘲。
就算她拿他的钱给林子序又如何,他不缺钱,只要她身体完全属于他,在他没失去兴致前,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