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秦珩舟一点顾虑也没有,动作那么狠,偏要她叫出声来……他笃定盛夫人已经清场。

这么一想,盛晚那点余韵过后的温情也消失干净。

裙子被扯坏了,盛晚也不扭捏,从床上爬起来赤身去了浴室。曼妙的酮体上遍布恩爱后的痕迹,无疑是最直接的诱惑。

秦珩舟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但下一秒,视线就被毫不留情关上的浴室门阻隔。

“……”

洗完出来时,皱巴巴的床单已经被换下。

盛晚是吹了头出来的,可秦珩舟的头发却还湿漉漉的,此刻就站在窗户旁打电话。

见她出来,秦珩舟不带遮掩地看了眼她身上裹得严实的睡衣,随即收回目光。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他的表情似乎不太好。

尤其是面具没戴,那种情绪的转变让盛晚一下就感觉出来了。

然而挂了电话,秦珩舟第一句却是,“你先睡。”

他没有要说的意思。

甚至背对着盛晚在沙发上坐下,浑身透着疏离,和先前与她亲密时的模样判若两人,连湿润的头发都带着冷意。

电话是赤一打来的。

那个老成员死了。

就在秦彦把那辆装了声控炸弹的车改装送到霍怡萱身边时,他不知从哪得到消息逃了出去,以为能用这次的彻底投诚换来一个新前程。

不料,被霍怡萱视作无用的弃子。

今天一早,尸体就被放在车里送了回来,连人带车炸得粉碎。

或许是霍怡萱的报复。

也可能,是那个人的警告。

时隔多年,秦珩舟对死亡仍然不能释怀,甚至都没办法坦然去面对这两个字,就像一根扎在心里没入血肉,融进骨髓里的刺。

只要一碰到就会鲜血淋漓。

哪怕,他很快也会这样,就像当年......

头顶上忽然传来轻微的动作。

秦珩舟猛地从回忆中抽离,抬手抓住的却是那柔软细嫩的手腕。

“头发不吹干,以后会...头痛的。”

头顶上传来盛晚的声音。

似乎是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说得有些不太流畅,但还是强装出镇定。

于是秦珩舟松了手。

盛晚察觉到他没有拒绝的意思,便开始给他吹头发。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吹风机的声音。

秦珩舟看着冷硬,头发却异常软。

盛晚吹了一会就差不多干了,却在收手要离开时被秦珩舟叫住。

“陪我坐一会。”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

盛晚想了下,把吹风机放到一旁,随后走到秦珩舟面前,就被他一把拉到怀里抱着。腰上的力道不轻不重,却有着视若珍宝的意味。

右肩一重,却是秦珩舟的脑袋搁在上面,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颈肩,又麻又痒,就像会流动似的,顺着脊背往下,很快整个身子就僵住了。

盛晚能感受到他的脆弱。

却又不懂。

“七爷,你...没事吧?”

这种时候能影响他情绪的人或事,一定是他在意的。

“没事。”秦珩舟默了会才道,接着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你在关心我?”

盛晚抿了下唇,“我又不是铁做的。”

说得她好像没心没肺似的。

秦珩舟轻笑一声,像是被她的话逗乐了,声音破去阴霾,露出原本的磁性,可一开口思路就偏到太平洋。

“确实,你是水做的。”

盛晚:“......”

扯到这,她就知道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