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么点难以忽视的刺痛。
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被硬生生从心里挖出去……
然而直到下车,秦珩舟都没有给她答案,反而在她试图再次开口时投来警告的一眼。
“盛晚,做好你该做的事,其余不要问。”
说完便径直进屋。
走廊里的灯光清清冷冷,就像在他身上渡了一层厚重的霜,让人无法靠近。
盛晚心中忽然生出几分嘲弄。
还真是睡多就迷眼。
居然忘记,这个人有钱有颜,也有欲望……却唯独没心。
而围观了全程的赤一在这时忍不住开口。
“夫人,七爷他没有别的意思。”他说着眼里浮现挣扎,最后一咬牙,“那位桑小姐以前确实因为七爷出事过,但那根本不是七爷的错!”
盛晚顿了下,“什么意思?”
“具体我也不能说……总之就是,七爷有一个一直想要解决的人,被桑小姐知道后,她就自作主张要帮助七爷,结果被我们当时的仇人利用这一点设局,她自己中了招不说,还差点害死七爷!”
“所以七爷给了她两个选择,一个是受七爷的庇护,但要在他的安排下离开,另一个是她可以留下,却不能再接近七爷。”
盛晚了然:“她选了后者?”
赤一一脸诧异,“夫人,您怎么知道?”
能不知道吗。
盛晚摇了摇头。
怪不得桑妮明明喜欢秦珩舟,却还要博耶尔在一起,原来是在制造机会。
只是,且不说她这个节骨眼突然出现。
就说今晚在帝园台,她是怎么好意思借萨丽的嘴说出这件事。
难不成,是说给她听?
赤一这时又道,“七爷不说,可能是觉得没必要,因为这个救命之恩,本身就不存在。”
盛晚想了想,试探地问:“你说的那个想解决的人,是……”
“这个我真回答不了,夫人。”赤一不等她说完就摇头拒绝,表情更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您还是去问七爷吧。”
诚然,这是连一点商量的意思都没有。
不过盛晚大概也能猜到。
十有八九是她。
她索性换个问题,“七爷跟这个桑小姐,认识很久了?”
“这个,其实也不算很久……夫人您放心,七爷跟她不熟的!”
赤一的回答还是含糊。
盛晚心思一动,忽然道,“赤一,我上回送你的镜子好用吗?”
赤一一愣,反应过来后迅速跳开。
“夫人,您饶了我吧!”他苦着脸道,“我能说的真的都说了,您就是给我送人也不行,要不然您就真见不到我了……难道您就忍心?”
哦。
为什么不。
虽然心里很冷漠,面上却讶道,“你说什么呢,我就是问你喜不喜欢那镜子。”
她这么说,赤一反而更为难了。
“夫人,您还是多研究七爷喜欢什么吧,我就不用了……”
他都不敢说,那镜子他早就自觉上交七爷了。
哪里敢留……
盛晚看他这样,知道是问不出来了,也不再逗他。
“行了,你回去吧,我知道了。”
“好,夫人晚安!”
赤一仿佛获得新生般,一点也不带犹豫。
虽然听了赤一的话,但盛晚心里其实并没有多高兴……当务之急,她还是解决生理问题吧。
她饿了。
在帝园台那一闹,她压根都没吃到东西。
谁知进了厨房一翻,才发现冰箱里空空如也,连根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