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没法,只能隔着门喊秦珩舟。
“有…衣服吗?”听到脚步声到门外,她咬了咬唇道。
“等着。”
丢下这两个字,秦珩舟就走开了。
一阵安静后,门外再度有动静传来,盛晚连忙开门探出一只手,抓了半天却只有空气。
人呢?
她小心翼翼地喊了声:“七爷?”
话落,便听秦珩舟低声道,“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进去。”
盛晚:?
这两个选择有区别么!
她咬咬牙,“七爷,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你这样不合适!”
“当着我的面送别的男人礼物,这样合适?”
盛晚:“.......”
合着是在这等她。
屋里开着暖气,透过门开的缝隙吹来,落在盛晚裸露的肌肤上,却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不知道是处境太尴尬,还是她这的空气就不对劲。
深吸一口气,盛晚道,“七爷,你要是想要,明天我就去买给你。”
秦珩舟想也不想。
“现在。”
盛晚由衷地怀疑。
他就是在借题发挥,其实就是想睡她!
正要发作时,视线一转,忽然瞥见手腕上的佛珠串……那是她第一次去沥城时买的。
于是她道:“七爷,是不是我现在给你礼物,你就把衣服给我?”
“嗯。”
得到确认,盛晚也不犹豫,直接把小叶紫檀佛珠手串摘下递去。
反正她也是为了遮住痕迹才买的。
“七爷,这是我在灵觉寺求的,说是能保平安。”她信口胡诌道,“我那时觉得跟着你太危险,就去求了一串,但大师说我命里犯小人,想要挡灾,最好就是找个八字硬的人庇护。”
“既然我们在一起了,比起我,七爷你可能更需要。”
“这样你硬了,我也更安全。”
听到这,秦珩舟忽然道,“我硬了?”
明明声音还是那个调,但莫名像被砂石在心上碾磨而过。
力道不轻不重,却异常磨人。
盛晚只觉得被雾气熏的脸变得更热了。
她努力控制住语气,“七爷,我说的是命。”说完赶紧问他,“这样可以吗?”
外面静了一会才有声音响起。
“下不为例。”
佛珠串被拿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深灰色的睡袍。
一看就是男士的款,盛晚穿在身上就像裹了长被子似的,都到脚踝了。
她只好收紧腰线,才不至于走光。
秦珩舟正站在窗边接电话。
他摘下了面具,俊美的侧脸就对着她。
外头清冷的月光照进,像渡了层朦胧的寒霜,似梦似幻,在身后那一排古色古香书架的衬托下,他看起来就像一个存于其他时空的人。
只是当视线落在他手上戴着的佛珠手串时,那种不真实感顷刻消散。
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他没有任何预兆地看了过来。
盛晚一怔。
接着就发现那视线逐渐往下移,原本深沉的黑眸开始变得炙热……装作不知,盛晚忙别开脸。
房里就一张床。
照这情形,盛晚实在很担心这个觉会不是那么个睡法。
等秦珩舟打完电话,她便提出去沙发上睡。
毕竟房间也不是她的。
谁知刚说完,秦珩舟的漆黑的眸子就一瞬不瞬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