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又问:“那你吃了吗?”
他回:“没。”
“有药为什么不吃,你当自己是铁打的吗。”小姑娘语气焦急又不满,两只细细的胳膊不断往他身上推搡,“快点起开,药在哪儿,我去帮你拿。”
郑西野眉心拧起的结越来越紧。
天知道,高烧中的郑西野头痛欲裂,浑身肌肉也酸胀乏力,眩晕感让他五感的敏锐度大幅降低,只剩下最基础的动物本能。本能地警觉,本能地自卫,本能地杀伐。
刚才察觉到有人靠近,多年习性使然,他条件反射便把人擒住。直到听见一声声软甜熟悉的嗓音,才反应过来,这个突然不要命闯进自个儿领地的小动物,是他的兔崽子。
郑西野浑身不舒服到极点,就想抱着这小家伙当抱枕,让自己好好睡一觉。
可是,这个磨人的小抱枕一点儿不乖。
小嘴叭叭叭说个不停,闹腾得像个小喇叭,小手小脚在他怀里东捣鼓西戳戳,动过来动过去,折磨得郑西野快抓狂。
如果不是身体实在提不起力气,他简直想往这妮子的小臀上狠甩几巴掌。
郑西野恼火得很,气得牙痒痒。
而此时,小崽子居然还在喋喋不休,碎碎念道:“怎么这么烫,你量过温度了吗?体温计在哪儿?我感觉你肯定烧到了三十九度以上……昨天不是都还好好的吗,为什么会突然发烧?”
郑西野:我他妈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