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见她眉眼放松,陈宗也没扫兴提这些,而是聊些她感兴趣的话题。

曹秋华翻了个身,面对着丈夫才道:“嗯,放心了,聿聿好了我高兴,总算了了一件心事,现在就担心德茂跟季茉两口子,不知道他俩怎么样了,小丫头虽然没说,但我能看出来,她也惦记着呢。”

陈宗:“你之前不是跟老大提过了?武闻是个孝顺的,那是他老子,能帮肯定会帮的。就算帮不了也没啥,只要找到德茂哥下放的地方,到时候我多跑几趟给他们送东西,也可以邮寄,你别太担心了。”

妻子心思重,在外头沉默寡言的男人,每每在这个时候都会多说些话开解她。

曹秋华轻轻“嗯。”了一声,没说旁的话,只是将脸埋进丈夫的怀里。

陈宗眼角笑出纹路:“睡吧,起床后我陪你去村委给老大去个电话,告诉他接到聿聿了,省的那小子一直惦记。”

闻言,曹秋华的身体僵了僵。

“怎么了?”

女人又仰躺下来,抬手压了压太阳穴,颇有些哭笑不得道:“我就说我忘了什么,聿聿来家里头这事还没跟老大说咧。”

听得这话,陈宗刚毅粗犷的面容上露出一个浅笑,蒲扇般的大手轻轻拍了拍妻子,浑厚着嗓音道:“没事,也不是什么大事,给老大去电话的时候一并说了就是,他还能生你气不成。”

“...这个,真不好说。”

第7章

下雪了。

酣睡一场,醒来的陈弄墨拉开窗帘,推开窗。

随着白昼挥洒进昏暗的屋内,也看清楚了屋外飘落的雪花。

积雪明明已经很厚实了,这一场雪又不知得下多久。

随意感慨两句的陈弄墨站在窗口伸了个懒腰,又简单拉伸了几分钟,将睡到僵硬的身体激活,才开始拾掇房间与自己。

“怎么不多睡一会?”厨房里,拎着一壶热水,准备烫鸡毛的曹秋华看到小姑娘进来,人往大木桶前侧了侧,挡住桶里的鸡。

陈弄墨并不怕这些个血腥的东西,她只是长的比较不接地气,其实杀鸡杀鱼还挺有经验的:“睡饱了,都七点多了。”

在大家伙儿普遍五点左右就起床的时代,她已经算是赖床了。

“不困就好,刷牙洗脸了没?收拾好了就去吃早饭。”说话间,曹秋华将热水壶搁到地上,又拿了架子上的抹布擦了手,准备去给小姑娘端早饭。

“您告诉我在哪里,我自己去拿。”她可没脸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虽然觉得女娃娃要比男娃养的娇贵些,曹秋华也不会什么事都不让小姑娘做。

尤其德茂跟季茉两口子还遭了难,聿聿起码得有自理的能力她才能放心。

于是她冲着锅灶抬了抬下巴:“在里面那口锅里温着呢,拿的时候注意点,别被锅沿烫着了,外头条桌上还有奶粉,会冲吧?”

再次被当成小娃娃的陈弄墨忍住羞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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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吃完早饭,陈弄墨又收拾了碗筷,便找了个小凳子坐在木桶边,与秋华妈妈一起退鸡毛。

“这个不用你,脏,无聊就在屋子周围转转,橱柜里还有瓜子花生。”

陈弄墨没听,屋子跟花生啥的又不会跑了,依旧埋头帮忙拔毛。

不过她有注意速度,努力表现的像是个新手:“宗爸爸、小胡哥还有哥哥们呢?”

曹秋华见小丫头有些笨拙的坚持干活,以为她心里头住不踏实,想要找活干,便没再阻拦,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自己多做点:“快过年了,家里得多存些肉,你宗爸一早就领着老二、老三还有小胡去后山看陷阱了。”

对于打猎这门学问,陈弄墨完全是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