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起被抛下的事情,眼中闪过一丝晦暗。
南嘉平措没有多问,对她伸出手:“上来。”
林汐月诧异地看着他:“你愿意捎我一程?”
南嘉平措看了眼她手里的纸箱,言简意赅道:“送它去治疗。”
林汐月顿时明白过来。
顿珠翅膀受了伤,不能飞太久,有她的箱子带着会方便一些。
她本就是要送鹰去治疗的,加上独自在野外也不安全,就没推辞。
南嘉平措将她拉上马背,顿珠扑腾一下,就熟练地落进了纸箱里。
“坐稳。”南嘉平措双臂圈住了她,握紧缰绳,一夹马肚子,马儿就飞奔了出去。
面前是草原上凛冽的寒风,身后是温暖宽厚的胸膛。
林汐月扭过头,看向身侧染红大片天空的夕阳,心头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这一路的经历……好像也不算太糟糕。
大半个小时后,天完全黑了。
南嘉平措带着林汐月轻车熟路地去到一个普通民房前。
就在林汐月差点以为自己被骗的时候,一个藏族老人打开了门。
南嘉平措说:“这是旦增医生。”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镇上没有宠物医院。”
看见屋子里的各种药材,林汐月赧然地红了耳根,赶紧将怀里的纸箱递过去。
“旦增医生,这只鹰翅膀受伤了,您能给它看看吗?”
旦增医生却有些茫然。
南嘉平措这时用藏语说了几句,他才点点头,将他们领进屋,给顿珠重新检查上药。
看见这一幕,林汐月意识到很多上了年纪的藏民并不会说普通话。
未来她作为援藏律师在这边开展工作,语言障碍将是一大难题……
不知过了多久,南嘉平措已经站起了身,朝旦增医生微微颔首。
林汐月猛然回神,问:“医生怎么说?”
南嘉平措说:“它没大碍,但要留在这里休息几天。”
林汐月这才点点头,跟旦增医生双手合十告别。
出门后,她主动说:“我看这附近就有一家酒店,我就去那边住了,谢谢你送我到镇上,接下来就不麻烦你了。”
南嘉平措定定看了她片刻,才点了头。
林汐月和他道别后,很快就走到了附近酒店。
进门前,她似有所感,回头看了一眼。
那人仍站在民房外的一盏孤灯下,似乎在目送她。
第二天。
林汐月是被陆言川的电话吵醒的。
“林汐月,我们担心你出了事,找你找了一晚上,你倒好,还在睡大觉?”
听到他的指责,林汐月瞬间清醒,坐起身冷笑道。
“把我甩在半路的不是你吗?现在说担心是不是太晚了?”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陆言川的语气就柔和了下来。
“我也是为了你妹妹的安全着想,我也不想争了,就当是我错了,你别生气,发个位置给我,我来接你。”
林汐月听着他敷衍的话,也懒得再跟他吵,发了地址过去。
一个小时后,林汐月上了车。
刚落座,就看到陆言川颈上新添的吻痕。
林汐月满眼讽刺地移开目光。
原来这就是他说的找了自己一晚上?在林淼淼身上找的?
三人汇合后,一路向着雪山开。
原计划今天转山祈福,但到了雪山,已经天黑了。
为了安全,他们一致决定先扎营休息一晚,明早再开始。
林淼淼看见只有两个帐篷,就挽着陆言川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