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走出病房,去顶楼医疗室找病历的李青荨也下来了。
李青荨脸色不太好,郁闷地告诉秦湘:“没找到司怀瑾的病历。这也不奇怪,他的病情是绝密,不会藏在医院的病历单里。”
李青荨有点失望。
她担心司怀瑾真的病危,又害怕这是一场针对她的骗局。
...
下午,秦湘在研究所继续工作。
她收到医生发来的血检单。
医生给秦湘打了一通电话,电话那头,医生严肃地告诉秦湘:“病患的血检单很有问题,多项指标标红。他应该是体内重金属严重超标,引发健康风险。”
秦湘纳闷:“重金属超标?”
医生严肃道:“是啊,病患的神经系统、消化系统、心血管和血液系统应该受损严重!女士,我强烈建议病患立即住院!而且这些重金属并不是经年累月积攒的,似乎是在短期内迅速积攒,可能是误服,也可能是有人恶意投毒。”
医生行医多年,见过不少恶劣的刑事案件。罪犯故意往食物里加入重金属元素,或者直接下毒,引发受害者身体多项器官衰竭。
秦湘垂眸:“我知道了。”
秦湘挂断电话。
她站在研究所的落地大窗前,午后的京城又开始变冷,天空阴云密布,很快又要下雪了。秦湘在思考秦东的病。
前世,秦东“突发脑梗”住院,病得不能起床。秦湘仔细想想,也许除了“脑梗”,秦东也可能是被投了毒。
秦家人一个个身体健康,吃的用的都相同,唯独秦东身体最差。不排除有人在恶意伤害他。
秦湘把秦东的血检报告单发给了远在南城的秦母。
秦母不是个蠢人,她肯定会发现异样。
至于秦湘,她选择推波助澜和作壁上观,看秦家自相残杀的好戏。
...
...
南城。
秦母孤零零地住在南城养病,但她根本没心思整日闷在屋子里。她前段日子收到秦湘发来的照片。
照片里,她的丈夫亲昵地挽着一个贵妇人的手,一起进入华丽的会所。
秦母心如刀绞。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婚姻,可能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秦母也没闲着,她四处托人打听,终于找到当年欺负她的醉汉。
醉汉在南城监狱里坐牢,他犯了重罪,被判处终身监禁。
秦母深呼吸一口气,她坐在监狱的探监室,隔着厚厚的防盗玻璃窗,故意勇气面见当年伤害她的人。那男人长得又瘦又小,像只丑恶的老鼠,在监狱里的日子并不好过,他身上有很多肉眼可见的伤疤。
眼睛还瞎了一只。
看见秦母,罪犯用仅剩下的一只好眼睛打量她。
罪犯发出诡异尖锐的笑声,似哭似笑:“嘿嘿,我认识你!是你男人把我送进监狱!他害得我好苦啊!他诬陷我,我根本没碰毒,是他把拿包东西放到我床下诬陷我啊啊啊!”
罪犯眼圈通红,眼珠子恨得几乎要凸出来,他使劲拍打玻璃窗。
窗子发出哐当哐当的响动。
狱警忙把他摁住。
秦母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她问:“你、你当年在酒吧巷子里伤害我”
罪犯尖叫:“是啊!老子是弄了你!你男人花大价钱请我干的,哈哈哈老子从没做过这种送上门的好生意!”
秦母脸色惨白。
心想,果然如此。
罪犯还在发疯,哭闹嘶吼:“事后他答应给我一笔钱,让我离开南城!可他不给钱,他还污蔑我藏/毒,害我终身监禁!老子是冤枉的啊!怎么没人信我啊!”
罪犯已经半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