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喜笑颜开:“多谢秦教授!有啥需要尽管叫我,我先下楼去蹦迪了。”

安迪笑嘻嘻离去。

祈白关上门,幽幽地望着秦湘:“阿湘姐姐...我都没有玫瑰花。”

秦湘居然送沈景川玫瑰花,祈白满肚子酸水儿。

秦湘揉揉眉心,语气无奈:“我这是在糊弄沈景川,你别捣乱。”

以前在南城那会儿,沈景川偶尔会送秦湘一束栀子花。秦湘以为这是“爱”的表现,但其实只是沈景川在敷衍她。

如今秦湘和沈景川地位对调。秦湘敷衍地送沈景川一束花,沈景川把这当成“爱”。

祈白凑过来:“我也要一束玫瑰花。”

秦湘:“别闹。”

祈白耷拉着脑袋,垂下眼眸,闷闷地说:“我就知道,阿湘姐姐还是介意我的出身,我知道我不如沈景川,我连一束玫瑰花都不配拥有...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提这种无礼的要求了。”

那语气甭提多委屈了。

秦湘一个头两个大,明知道祈白在故意装可怜,但她实在见不得祈白委屈巴巴的模样。

她只能妥协:“好好好,我这就订一束玫瑰给你。”

祈白这才露出笑容,依恋地趴在秦湘的膝盖上,轻声道:“我就知道,只有你对我最好。”

...

...

京城秦家别墅。

自从张老爷子重病住院后,张家陷入巨大的危机。以前张老爷子独自支撑着张家,公司股东和高管们不敢造次。

如今张老爷子日薄西山,宛如失去爪牙的年迈老虎,再无威胁。张家公司的股东董事们化身豺狼虎豹,疯狂蚕食张家的利益。

秦凝月整日泪如雨下,躲在屋子里哭泣。

她确实有先天性心脏病,但状态很稳定,几乎没有复发过。最近这段时间麻烦不断,她焦虑不已,她的心脏真的开始隐隐作痛。

秦凝月捂着心口,哭的伤心。

“乖孩子,别哭了,妈妈的心都快被你哭碎了。”秦母端着茶点进屋,看到秦凝月泣不成声的模样,心如刀绞。

她养育了二十多年的女儿,一直娇艳明媚,可最近的秦凝月宛如衰败的玫瑰,招人怜惜。

秦母心痛。

秦母温柔揽着秦凝月。秦凝月终于忍不住,大声哭出来,她抽抽搭搭道:“妈...都是秦湘害我,她要把我逼死吗?”

秦凝月曾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女孩子,从小住在富贵的秦家,长大后还能回归更富贵的张家。

可因为秦湘,她又开始慢慢失去。

秦母柔声安抚:“别哭别哭,你心脏不好,可别发病了。这三个月里,你好好养身子,多做美容。我听你大哥说,祈家三个月后要开家族会议,到时候想办法把你引荐给祈家的家主。”

秦母相信,她精心培养的千金小姐,肯定能博得一个好前程。

秦凝月哽咽:“可张家快倒了,没有张家,我能见到祈家家主吗?”

秦母抚摸秦凝月的面庞,笑道:“事在人为。我的女儿生得好看,肯定能嫁入富贵之家。”

秦凝月擦去眼泪。

攀上祈家希望渺茫,但如今也没有其他的法子了。要是攀不上祈家,还有陆驰野和沈景川这两个备胎呢。

秦母见秦凝月情绪稳定了,这才稍微松口气。秦母叮嘱秦凝月好好休息,这才离开闺房。

下楼后,秦母去二楼的书房。

书房门半遮掩,隔着门缝儿,秦母看到了愁眉不展的丈夫。秦父最近老了很多,整日操心集团公事,满脸憔悴。

秦母暗暗心疼丈夫,心疼可怜的儿女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