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长才不信,秦湘在海岛研究所呆了四年,刚回京城不到两个月,怎么可能得罪张家。
老院长越想越气恼:“哪里是冲你来,分明是冲我来的!好个张家,老头子我是要退休了,又不是拿不动刀了!”
秦湘讪讪一笑。
张家派人伤害秦湘,歹徒最多判几年牢;歹徒伤害资历深厚的国家级老教授,这罪名可就严重多了。
借刀杀人,有效果了。
张家以后怕是再也拿不到任何政府项目了,大厦将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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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张家。
午后阳光暖融融,张老爷子躺在院子里晒太阳,手边放着刚泡的大红袍茶。
秘书走过来,低声禀报:“三个月后,祈家主从国外归来,按照惯例要开家族会议。可是,我们至今没收到祈家的邀请函。”
张老爷子喝茶的动作一顿。
他长叹一口气。
张老爷子道:“哎,新家主是想割掉家族旁支。”
以往每年的家族会议,张家作为祈家的末流旁支,也会收到祈家的邀请函。
今年没收到了。
可见,祈家根本不想再养一批蠹虫。
张老爷子疲惫地揉揉眉心:“罢了罢了,没有祈家这棵大树,我张家亦能找到出路东港湾港口项目那边,能拿下吗?”
秘书自信道:“您放心,十拿九稳。”
张家是老牌家族,基建经验丰富,肯定能顺利中标。
张老爷子欣慰地喝一口茶:“只要能完成东湾港口项目,张家就能彻底独立,不再依附祈家等祈家家主回来,找机会把凝月引荐给他。”
祈家家主至今单身,虽然性格暴戾,但好歹权势滔天。
如果秦凝月能被祈家主看上,张家余生无忧。
就算祈家主看不上秦凝月,让秦凝月当他的地下情人,也不亏,至少能得到足够的好处。
秘书在一旁伺候。
蓦地,秘书的手机铃声响动,声音极为刺耳。
秘书接通电话,脸上的笑意渐渐凝重。他挂断电话,焦急地对张老爷子说:“先生,不好了!政府那边取消了咱们的投标资格!”
张老爷子手里的茶杯啪嗒落地。
大红袍茶水散了满地。
张老爷子大惊失色:“怎么回事?”
秘书:“那边收,说咱们派人袭击老院长,影响恶劣!警方那边,已经派人过来调查了!”
张老爷子皱眉,喃喃自语:“袭击老院长?不可能,我从没干过这件事!绝对有人在陷害我们张家!”
秘书急得团团转:“是咱们的人!之前有个小研究员欺负小姐,我按照您的吩咐,雇佣几个地痞去收拾那小研究员。谁知,误伤了老院长...”
张老爷子眼皮一翻,气血攻心晕了过去。
...
三天后。
酒店套房里,秦湘打开网页新闻,头条新闻便是《张氏集团股票大跌》。
第二条新闻是《京城加大扫黑除恶行动,肃清环境》。
科研所的老院长在家门口被袭击,事情越闹越大。张家彻底失去投标政府项目的资格,有关部门已经开始调查张家。
秦湘翻看网页的新闻,估算了一下张家的财产,得出结论:“张家撑不到三个月。”
失去张家的庇佑,秦凝月和秦家很难再翻起水花。
没有权势,没有依靠,秦湘倒要看看秦家如何在满地豪门的京城立足。
...
京城医院。
张老爷子一病不起,住在重症监护室里,气息奄奄。秦家闻讯而来,秦父、秦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