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航转到另一侧,轻声叫陈酒的名字。

陈酒没反应,只难受地皱眉。

陆航看着陈酒的脸色好像有点过于红了,他用手碰了一下陈酒的脸,烫得吓人。

陈酒除了开头的几杯酒,之后就再也没有喝过了,但是不排除也有醉酒的可能性。

偏偏他喝了酒,不能吃药。

陆航叫了一辆车,让店里人帮忙把林宵半拖半拽地扶进去,他则是揽着陈酒起身。

陈酒脸颊蹭蹭他的衣服,似在梦里,小声说着什么。

陆航仔细去听,听到陈酒在喊:“虞迟”。

陆航面色稍冷。

“是陆航,”陆航说,“听到了吗?”

陈酒像是在梦里,对他的话毫无反应,陆航说的多了,还有些不耐烦,轻轻给了他一巴掌。

说:“别闹,吵。”

陆航:“……”

陆航轻轻叹口气,决定还是先把这两个人带回家再说。

幸而林宵虽然醉醺醺的,还迷迷糊糊,但尚且可以独立行走,否则陆航还真不知道他要怎么在背着一个人的情况下再带一个人。

虽然陈酒的确也不重,看上去个子也不是很矮,没想到整个人的重量轻飘飘的,也不知道平日里的饭都吃到哪里去了。

陆航背着他,感觉就像是小时候背着一个玩偶熊,虽然不重,但是很踏实,有一种把世界都背在了身上的感觉。

陆航家很大,有一间客房,陆航把林宵带过去,还没说话,林宵扑倒在床上就不动了。

陆航没管他,把陈酒带到主卧,找了温度计,让陈酒含着。

过了一会再来看。

38.5℃。

陈酒在发高烧。

情敌舍友都爱我(18)

陆航拿出温度计, 眉头皱了起来。

他起身到客厅,从一旁的茶几抽屉里取出一个药箱,拿了盒感冒药,看了眼保质期, 然后倒了一杯温水, 回到卧室。

卧室里漫开一股酒味, 陆航才想起来陈酒喝了酒, 好像不能吃药。

陆航啧了一声。

陆航没照顾过感冒的人, 他开了窗, 让风透一透屋里的空气。

风有点冷,陈酒往被子里缩了缩,脸也惨白兮兮的,看上去有几分可怜。

陆航没搭理陈酒, 他靠在桌旁, 一条腿支在地上,另一条腿往后靠在格栏上,微微眯起眼睛, 从裤兜摸出了一根烟。

他眼睛里透着一股冷意, 像是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的模样, 和白天的他截然不同。

他看着陈酒, 就像是看着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一样。

氤氲的烟雾逐渐腾起, 一点烟火在修长指尖若隐若现,陆航动作十分熟练。

“咔”地一声,他合上打火机, 随手丢到桌子上, 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陆航高中的时候吸烟很凶,因为那时候他母亲天天以泪洗面, 抱怨他的父亲让她做了小三,之后又毫不留情地抛弃了她。

从小学到初中,陆航都只以为他的父亲,是一个工作很忙,经常出差,很少能回家的人。

但对他很好。

陆航也问过,为什么他的父亲姓虞而他姓陆。

母亲告诉他,只是想让他随了母亲的姓而已。

陆航信了。

直到高中他知道有户口本这东西,无意间打开看了,发现这上面根本没有第二个男人的名字。

陆航压根没有父亲。

而这人似乎权势很大,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让他安安稳稳地上学,没有被人发现过异样。

高中的时候终于瞒不住了,因为虞恒把他母亲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