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现在这样就能解决问题了?”虞迟忍了忍,没忍住,说,“医生是怎么说的?尽量不要挨水,你倒好,洗上澡了。”
陈酒没回应他,把头埋得更低了。
虞迟心里有点冒火,说:“你就打算这么坐着?抬头!”
这句话让陈酒有了点反应。他缓缓抬头,却是红着眼眶,瞪着虞迟。
“你好好说话会死啊!”陈酒怒道,“这辈子也没人这么骂过我,你倒好,替别人全给骂回来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本来应该是极有气势的,但他话里时不时带点颤抖的泣音,然后抽一抽鼻子,眼中有泪珠滚落下来,天知道一个男的为什么这么爱哭。
虞迟突兀想起那一天陈酒在他面前摔倒了,也是立刻就哭了。
怎么会这么娇气。
虞迟叹了口气:“我没骂你。”
“你还说没有?你能不能好好说话!”陈酒像是要把这段时间的怨气全都发泄出来:“那天我摔倒了,你不扶我,你还说‘你有病吗’这辈子没人这么说过我,你凭什么啊!”
虞迟:“……”
“还有,我不就是题不会做吗,你嘲讽我!你笑我!怎么,学渣就没有人权吗?”陈酒越说越多,像是要把这段时间受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我也想好好学习,但我就是学不会,你这种人是不会懂的!”
“……你还让我写方程式,让我做那个破数学题,十一点,我高中都没有学到那么晚过!”陈酒悲从中来,哭得更厉害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崴了脚还要连累你学习,以后你不用管我,我……”陈酒话没说完,虞迟将一条干净浴巾盖在他身上:“说这么多,不冷?”
虞迟看了看陈酒的姿势,说:“你能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