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一旦他露出这种表情,就意味着他要发大招了。但此刻的陈酒还不懂这个表情的意义,下一秒,虞迟说:

“我嫌脏。”

陈酒一下就怒了:“你他妈是豌豆公主吗这么娇贵,那真是谢谢你和我住一个宿舍了!”

说完,陈酒还觉得不过瘾,指着虞迟的床说:“你嫌我脏?我跟你说我不但把衣服丢你床上,还在你床上撸了一把呢,你不是照样睡?”

陈酒自认不是脾气差的人,但虞迟每次都能精准踩在他的爆点上,等他头脑发热完了,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但已经晚了。

宿舍里没有人说话,只有陈酒激动之下微微的喘气声。

陈酒有点想找补回来,但他一想起虞迟刚才说过什么就生气,凭什么每次都是他道歉啊,虞迟是得了道歉就会死的病吗?

他抿着唇,看虞迟面无表情地朝他走来。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什么了我,你刚才是不是说嫌我脏,我还嫌你有毒呢,洁癖也没你这样的。”陈酒嘟囔。

“上一句,重复。”虞迟语气沉沉。

陈酒:“……”

他抱着衣服,丝毫不弱势地和虞迟互瞪,不就是比谁眼睛大吗?

虞迟突然说:“衣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