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得折断了指甲。

婢女洁儿愤愤不平，道：“侯爷怎么能宠幸那个贱人呢？明明夫人你才是他的至爱啊！”

“一定是那个贱人用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勾引了侯爷！夫人……这可怎么办呢？”

白凝霜静静听着洁儿的话，待她说完以后才故作人淡如菊心似水似地道：“阮娇玉是侯爷的妾，伺候侯爷是她的本分……”

但却并没有阻止洁儿继续喊阮娇玉“贱人”。

“夫人您就是太善良了，奴婢可看不惯她这种做派！今日奴婢一定会去找侯爷，问个清楚！”

白凝霜没说话，当做没听到。

实际上就是默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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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溪山对阮娇玉只是纳妾，不是娶妻，因此并没有特别的沐休。

待他下职回到家，先去拜见了老侯夫人。

老侯夫人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巨大的转变，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第7章 她急了

燕溪山明白，这是因为母亲知道自己碰了玉儿。

他本来也以为自己接受不了除了白凝霜以外的女人，但现在看来，那只是他以为罢了。

见到老侯夫人如此高兴，燕溪山甚至也觉得自己之前的行为甚是不孝。

老侯夫人也没有逼他逼得太紧，怕弄巧成拙。

转移了话题。

母子二人的谈话顺利又舒心。

可刚出老侯夫人的住处而回到凌霄苑，燕溪山就见到了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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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洁儿是燕溪山嫂子的婢女，没有特殊情况，是不能来凌霄苑的。

以避嫌。

可以让小厮传话。

可洁儿来过这里很多次了。

燕溪山身边的亲信，仿佛都默认了这件事。

且因白凝霜，洁儿在燕溪山这里十分得脸。

在等待燕溪山的时候，还有人给她送来茶水和点心。

见到燕溪山后，洁儿也只是简单行了个礼。

就开始对他一顿埋怨：“侯爷怎么能碰阮娇玉呢？为何要做这违背本心之事？”

“你可知，夫人一夜都没睡好。今早起来，奴婢瞧着她的眼睛红的很，像是哭过一般！”

“有些话，夫人说不出口，也不能说出口。侯爷不能因为这一点，就寒了夫人的心！”

燕溪山：“……”

沉默片刻。

洁儿一直是他和白凝霜之间的说客。

说话也一直大胆。

从前的燕溪山，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对劲之处。

可在经历了人事以后，燕溪山突然觉得洁儿不如阮娇玉温柔，更不如阮娇玉懂事。

开始用“男人”的眼光看待女人。

在洁儿一番输出后，也并没有像从前一样，反思自己的错误，再找机会给白凝霜道歉。

而是评价道：“洁儿，你这种性格以后是会被你的男人嫌弃的，你得改。”

洁儿：“？？？”

不是，她一直这样啊！

锦澜朝女子讲究“三从四德”，女子以夫为天。即使洁儿未出嫁，也要尊敬自己未来的夫君。

听燕溪山这样说，她心里升起一阵恐慌……

一时间，都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话……

“你先回去吧，霜儿那边……本侯自会找个机会跟她解释。”

燕溪山现在还不想见到白凝霜，因为还没有想到该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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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儿把和燕溪山的对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白凝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