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写字、看书，甚至用膳的时候，都舍不得摘下她的护甲。

这就导致她的女红和琴棋书画没有一样是精通的。

但这并不能妨碍她名声大噪。

不知从何时起，云朝京城便盛传沈如晗是千年难遇的才女。

但因为注重体面，从不会在外人面前显露多少她的才能。

她的才女身份，好像只是在别人的嘴里。

沈如晗这作风，引得很多人看不惯。

有人往她的茶水中下药，被她的婢女，也就是阮娇玉发现，当场指出，令下药之人羞愤逃离，自此绞了头发做姑子。

事后沈如晗并没有感激阮娇玉，而是道：“人之初性本恶，她害我一定有她的苦衷。阮娇玉，你做得太狠了些。”

在沈如晗嫁入荣王府之前，有个弱柳扶风的姑娘因给君凌琛倒过一杯酒，便想入王府。

君凌琛不愿意，她就求到沈如晗这里。

跪在沈如晗的马车前，求她做主收留自己为君凌琛的通房，哪怕是丫鬟都可以。

沈如晗让阮娇玉去劝劝这姑娘。

阮娇玉发现她的衣服里藏着催情粉，明显是心怀不轨。

姑娘被赶走，又被她的父兄逐出家门。

她险些冻死在冰天雪地里，此时沈如晗却出现了。

送给她自己亲手做的护膝，告诉她：“即使身陷囹圄，也不要忘了体面，更不能意志消沉。”

……

在沈如晗的众多婢女中，阮娇玉是最不得脸的一个。

可她在挑选陪嫁婢女的时候，却偏偏选了阮娇玉。

为什么呢？因为只有阮娇玉会为她冲锋陷阵。

只要带着阮娇玉，就像是带着一把刀，能为她披荆斩棘。

而沈如晗自己，只需要在阮娇玉做完事情以后，出来不咸不淡地说上两句能维持她体面的话即可。

沈如晗就是这个打算，可她不说。

第2章 出丑

说了，不就显得她不体面了吗？

但她不知道，阮娇玉之前也是故意为她冲锋陷阵，得到她的赏识。

然后随她嫁到王府的。

若是留在沈家，以阮娇玉婢女的身份，最多给配个小厮，能配个管事，那都是烧高香了。

可是……

一日为奴，就该终身下贱吗？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时代悲哀下，身为婢女，她能往上爬的方式，就是靠取悦男人。

不过没关系。身体……也是本钱的一种嘛。

在此之前，阮娇玉还留了厚重的刘海，遮住光洁漂亮的额头和一半的眼睛。拉低了颜值。

且每日都用束胸。

把她最傲人之处给遮住。

也常常用粉敷脸，让自己看上去容颜憔悴。

总之，就是怎么打扮不起眼，就怎么来。

即使如此，在一众婢女中，阮娇玉也是出挑的。

美人在骨不在皮。

可她再装作对读书认字不感兴趣的模样，让世人皆以为她胸无点墨。

沈如晗就彻底放心了。

而在她带着阮娇玉嫁入荣王府后，阮娇玉第二天晚上，就露出了本来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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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如晗和君凌琛新婚当夜，君凌琛就不怎么满意。

君凌琛和沈如晗的婚约，是上一辈定下的。

二人说是青梅竹马，其实都没怎么见过面。

君凌琛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既没有继承大统的压力，也不必提防其他兄弟的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