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根本就不聚焦。
而他小手刚刚撞到桌子的地方,已经红了一大片啊……
莫说他只是个孩子,便是在场的大人们见此情形,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对此感同身受。
可他却不哭……
是因为感受不到疼吗?
不是!
是因为他脑子不好使!
堂堂定远侯,第一个儿子竟然是个傻子!
还是十一斤的大傻子!
有男人低着头,肩膀不住地抖动,明显是在憋笑;
有女人摇摇头,一脸惋惜地看着这个胖嘟嘟的男婴;
更有人想心疼阮瑾仪,但是想起她在郡主举办的赏花宴上那令人啼笑皆非的行为,便收起了自己的同理心,认为阮瑾仪这是罪有应得。
大家都给宋景濯面子,没有明说什么。
宋景濯阴沉着脸,让奶娘把大公子抱下去。
宴会草草结束,众人找借口离开。
夜间。
宋景濯来到阮瑾仪的院子。
本想问问她今日之事。
很明显,他儿子是有问题的。
阮瑾仪身为他的生母,为什么没有看出来?为什么不跟他说?为什么要隐瞒,导致他定远侯失了面子?
却没想到。
他来的时候,阮瑾仪刚刚沐浴完。
含羞带怯地看着他。
提出要同他行房事。
宋景濯的嗅觉灵敏,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嘴角微抽,道:“你生产时伤了身子,往后无法伺候本侯。你如今还有下红之症,难道自己感觉不到吗?!”
阮瑾仪胎大难产,又是矫情的性格。
非要宋景濯进去陪他。
在青阳朝,人们普遍认为产房血腥。
男人不能进去,尤其是一家主君。
以免被晦气沾染,有损前途。
可阮瑾仪非要彰显一下自己的不同,让宋景濯进去陪她。
还说,若是宋景濯不进来,她就没有力气生孩子。
哪怕她知道,宋景濯根本没学习过这方面的知识。
进来以后,也帮不了她什么。
但她就要满足自己的这份虚荣心!
而宋景濯刚进来的时候,恰好赶上她宫缩。
她生产过程太长,已经耽误了很长时间。
怕小公子被憋死,稳婆们用力按压……
宋景濯便亲眼看到,带着血水的大公子,和屎尿一起出来……
他当场就吐了。
而阮瑾仪疼晕过去,没看到这一幕。
也就不知,后来宋景濯每次见到她,都会想起这场景。
阮瑾仪被说得夹紧了双腿。
红着脸说:“妾身……妾身不疼,想来这也无妨,侯爷不要在意……”
说着说着,竟想碰宋景濯的胳膊!
她也想让宋景濯像对待阮娇玉那样对待她!!
可她,却被宋景濯狠狠甩开。
“……你有病吧?”
宋景濯终于问出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