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萧昱霆的这句话，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臣踉踉跄跄地从座位上起身。

来到大殿中央。

见萧昱霆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心如刀割。

“皇上，如果您非要皇长子死，那就先让老臣死吧？”

“先帝啊，是老臣对不住您，没能劝诫皇上！”

说完，就要往柱子上撞。

萧昱霆气得又吐出一口黑血。

这老臣是在逼他啊！

非要给他留下个“逼死忠臣”的恶名吗？

他晕过去的那几天，感觉自己死过一次。

如今只是想活着，他有什么错？

“死？好啊，那你就去死啊……”

萧昱霆眯起眼睛。

已经完全变成众人不认识的样子。

其中有雪髓香的作用，也少不了他内心深处的恶。

雪髓香只是放大了他的恶念。

就在老臣马上要撞上柱子的时候。

胆小的嫔妃们闭上了眼睛。

一白衣少年闯入，拦住了老臣。

第30章 真相大白

“陈大人！您这是何苦！是这帮妖言惑众之人的错！您何必为他们惩罚自己？！”

说话之人，是萧昱霆和阮娇玉的儿子，萧云湛。

小小年纪，便有龙章凤姿，气宇轩昂，颇有先帝之风！

陈大人的眼睛红了……

如果萧云湛可以的话，他不介意发挥余热，再用最后的时光为熙宁朝殚精竭虑……

安抚好陈大人以后。

萧云湛跪下，向萧昱霆请安。

“儿臣请父皇安！”

看到他意气风发的模样。

萧昱霆心里酸酸的。

淡淡地应了声。

后提醒道：“阿湛，朕承认你有几分胆识，可你……也确实被你的母妃给连累了。”

“宫女之子，如何能继承大统？”

萧昱霆甚至在众人面前诋毁萧云湛的出身。

想以此让他知难而退。

且让他将恨意转移到阮娇玉的身上。

此时此刻，萧昱霆再也不是那个和阮娇玉夜夜缠绵的情哥哥。

而是仇人。

是那种最无耻的仇人。

萧云湛和阮娇玉对视一眼。

虽然早就通过气，可阮娇玉的眸中还是涌现出对萧云湛的担忧。

她的儿子，要承担的有很多。

稍有不慎，就会掉入陷阱。

萧云湛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接着开口，不卑不亢。

“父皇，儿臣的命本就是您给的，如今您要收回去，儿臣毫无怨言！”

好话，他也会说。

在熙宁朝，“愚孝”甚至会被人追捧。

萧云湛接着道：“但在此之前，儿臣要呈上一样东西，还请父皇过目……”

萧云湛拿出的，竟然是空桑国与周围其他小国交涉的密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