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望地发现，我没有丝毫的反应。

再不像从前那样，她只需一颦一笑，便让我为之动容。

我麻木地开口说道：“没用的，季总。”

“管教所的老师们用刀将我的东西砍得血肉模糊。”

“伤口愈合后，又用被饿了很久的老鼠和我的伤口放在一起。”

“我现在，已经不能人道了。”

季明娇浑身颤抖，瞬间面无人色、一片死灰：

“怎么会，怎么会……”

我看向她，语气平静：“你敢说，这些，你全都不知道吗？”

“我真的不知道！”季明娇发出低吼，“我怎么会知道？！知琛明明告诉我，那是一个合法的管教所，只是会教你们学规矩，不愁吃不愁穿，顶多就是军事化管理而已……”

我低嗤道：“你也说了，都是宋知琛说的。”

季明娇的声音逐渐变小了。

一个可怕的真相，逐渐在她的脑海中成形。

她轻轻地摇着头：“难道是……可怎么会……”

我看向她，极尽嘲讽的开口道：“季明娇，你已经猜到了，对吧？”

“去看看右手抽屉里的那个U盘吧。”

“里面有当年，子萱掉下泳池的监控。”

“当初，我是想拿给你看的，可你根本不听解释，直接将储存卡扔进了水池里。”

“幸好，我有备份。”

第7章 七

12

再见季明娇时，她已面无人色，眼下一片青黑，瘦得脸上的皮几乎凹进骨头去。

看上去，像是被吸干了精气的恶鬼。

在我看来，她也的确和恶鬼无疑。

听佣人说，宋知琛失踪了。

而这段时间，季明娇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一直没有现身。

直到，她给我播放了一段视频。

画面中，是被吊起来的宋知琛。

身上已是遍体鳞伤、血肉模糊。

有人将蚂蚁和老鼠放到他并未愈合的伤口上，巨大的铁棒敲碎了他的骨头，他的十根手指头全都血肉模糊……

他口齿含糊不清地发出怒吼：“季明娇，你这个贱人！”

“送自己丈夫和女儿进管教所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亲手杀了你女儿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你凭什么这样对老子？你凭什么！？”

“咔”的一声，视频突然中断。

她死死地盯着我，似乎要将我看穿，看透。

终于，她阴郁地开口道：“书恒。”

“伤害你的人，我都让他们付出代价了。”

“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

“我求你……”

我看着她，轻轻的笑了：“可是，你还好好的啊。”

季明娇浑身一颤，脸色陡然煞白。

13

子萱的葬礼，由季老爷子一手操办。

他年岁已大，本不该再操心小辈的事儿。

但去世的人是他的重孙女。

而且，还是自己的孙女闹出了这么大的一桩丑闻。

所以，他为子萱举办了一个最为盛大的葬礼。

几乎，全城的名门显贵都出席参加。

葬礼当天，下起了濛濛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