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昊摇头,左铭远笑:“我看也是,再昏了头也不至于跑去外甥面前说舅舅的坏话嘛。”

白敬本来在闭目休息,听他这唯恐天下不乱的语气,开口道:“明早给他们放半天假,下午两点来我办公室开会。”

左铭远摸摸鼻子应了声,心里悄悄腹诽,下午要跟你开会,那几个头头早上谁敢休息,怕不是今晚都睡不着了。完了他看一眼眉目间透出倦色的白敬,又看看车窗外飞驰而过模糊成一片的霓虹灯,暗暗叹了口气。

夜深了,左铭远没陪着去医院,在中途先下了车。

白敬跟白昊到病房时,靳言缩着身子在沙发上睡得正香,身上搭了条薄毯。

白昊快步走过去,先摸了下他的额头,看体温正常,这才蹲下来叫他的名字。现在很晚了,白昊怕吓到他,声音放得很轻。

靳言迷迷糊糊睁了眼,等他坐起来,看清了眼前的人,顿时傻了:“少爷?”

白昊把手里的西装外套搭在他背上,拢了拢领口,把人牵起来道:“回家睡。”

靳言刚才坐在沙发上,白昊又挡在他面前,站起来后才看到白敬也在,结结巴巴喊了声白先生,不自觉就往白昊身后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