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桂花糕。”

“太腻了。”

“这个花椒饼呢?”

“太咸了。”

“那我再去做几个别的。”

谢临砚说罢,端起盘子就准备去厨房。

沈晗昱放下手中的毛笔,撩起眼皮,“回来,你很闲吗?前几日教你的可都学会了?”

此话实为明知故问,谢临砚确实是天纵奇才,没有骄奢淫逸的坏脾气,练武很是用心,还肯吃苦,沈晗昱十分欣赏,可一连数十日都呆在楚宫内,沈晗昱不爱拘束,难免觉得烦躁。

本以为得到的答案一定是肯定的结果,倒是没想到……意外……就是这么猝不及防。

“兄长。”

谢临砚的胳膊撑在桌子上,一声格外陌生,甜甜地撒娇的声音犹如晴天霹雳般不给任何预兆地突然响起。

刹那间,沈晗昱的脸色来回变换,似乎被生生劈开一道缝隙。

随着一声重重的响动,不知与何处的清脆声音交叠在一起,心口止不住的跳动,慌乱之余,长长的袖尾不经意扫过去,打翻了桌角一侧的墨水,墨汁四溅,倾泄而出,将地上散落的宣纸染黑。

谢临砚耳根泛红,长舒一口气,试探地问道,“兄长,我看你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要不今日出去逛逛?”

谢临砚一个眼神扫过去。

谢临砚笑道,“听闻月前城内最近自发兴起了一个流月会,各路人才纷纷投奔,朝中就流月会一事争执不休,两方各执一词,我准备择日出宫会一会这流月会背后的人,今日正好,兄长可要去外面凑个热闹?”

“流月会?”沈晗昱眉头轻蹙,“这个名字倒是有几分邪性。”

“也罢,先去瞧瞧吧。”

“据得到的消息来说,流月会所盘桓的地方原是一个茶楼,几个月前,这个老板出了意外,这个茶楼在都城和城郊交界之地,常常是从外地而来的百姓歇脚的地方。”

“就是这儿了。”

牌匾上印着两个字,两人的视线汇聚在一个地方,声音同时响起来。

“流月。”

正当两人踏上台阶准备进去一览,门外两人面面相觑,神色怪异,拦住几人去处,表情严肃,语气不容置喙地说道。

“二位入会可有推荐的会人?”

沈晗昱正要开口,谢临砚则是抢先一步,咳嗽一声,正色道,“壬戌子丑寅卯时,门内诸子请君神武。”

沈晗昱摇了摇手中特意准备的扇子,穿着出宫前就被换成了普通样式,谢临砚自然也是换了装束,与他不同,谢临砚的脸上多了胡须,衣服布料却是鲜亮华贵的颜色。

沈晗昱挑眉问道,“他们要的入会人是壬、戌二人?”

“没错,方才二人应当是瞧出我二人的端倪,才故意出言试探我们,流月会是以此诗为凭证,前二字是那些入会的代号,每个人入会后都有代号,半月后才可推新。”

谢临砚说罢,顿了顿,两人的视线交在一起,“这也就是……”

沈晗昱点了点头,伸出食指点在他的唇角,拦住他呼之欲出的话来。

沈晗昱脸色微微一变,一个伸手,故意将人揽进怀里,气息漏在他的脖颈处,唇角微微牵动,低声在他的耳侧说道,“兄长,我们现在可是要离开?”

沈晗昱怔了怔,腰肢处似乎还能感受到温热的大掌在来回游走,又热又烫,“不着急,我们既然出了宫,来这儿一趟,总是要瞧瞧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两人抱在一起,余光扫到一位身着素净、朝他而来的年轻男子。

“二位兄台模样像是生面孔,不知二位该如何称呼?”

“我姓沈”沈晗昱了然,拍了拍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