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很期望,可怖的笑容中带着希冀,很想看到眼前这个对何时都不在乎的男人知道自己被利用时的模样。

那双漂亮又澄澈犹如墨青色难得一见的玉石的眼睛会哭?因为自己落泪?为他谢临砚哭?还是会将自己修长又冰冷的纤细白指握紧,愤怒地攥紧拳头?

谢临砚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那样一天,沈晗昱既然欠了他,骗了他,那就该偿还,凭什么他安稳做小侯爷,处处留情,受人敬仰,他就只配卑劣的活着?

喜欢?谢临砚是要亲手折磨他。

“来人”

粗重的脚步声逼近,跨过门槛,微喘声还揉杂着兵刃交接的声音。

沈晗昱听着背后的脚步声猜测进来的侍卫或是禁军当是不少于百人,瞧着谢临砚这副游刃有余又随性的模样,怕是早早就将此事谋划好。

谢临砚自然提前谋划好了,自从看到宋怀恩和沈晗昱两人亲密的贴在一起,一道探查流民一事,他就将计划提前了。

所以,无论他今日如何开脱、辩解,谢临砚都不会相信,一定会用重兵把守,将他囚禁在这楚宫中。

他是楚国权臣,陛下急诏,他不得推拒,若是抗旨,便是视同谋逆,靖远侯府也会受到牵连,不遵旨也是同理,沈晗昱别无选择。

谢临砚偏生喜欢看到沈晗昱那张面孔上浮现失措茫然的模样,他转过头,暧昧又怜惜地扶起地上跪着的男子。

“沈卿身子不适,今日就不必再往返出宫,放心安住,朕心意天地可鉴,心悦沈卿已久,待三司明日呈上良辰,朕便同卿一道濯选。”

“陛下,外臣不便宿在楚宫,更何况,立后一事并非小事,明日陛下需要先亲禀先帝,微臣则是需要回去焚香沐浴,禀告先父先母,还请陛下恩准。”

这两日此人口中所谓的立后,不过是如今的帝王猜疑越发严重,越来越在乎密旨的存在,所以才想要将他囚在深宫。

他不在朝堂上,密旨确实没了用处。

先帝亲自加冠,恩宠万千,甚至留下遗诏、密旨,福兮祸兮。

一过数年,褪去了稚气的少年不仅浑身长满了倒刺,眼神锐利犹如鹰隼一样阴鸷,也有了帝王的威严、冷漠和猜疑。

谢临砚微微潋起风眸,桃花眼中似乎盈满深情与暧昧,说道。

“朕本来留沈卿住下是不愿之来回奔波,不愿看到沈卿劳心耗神,却是不如沈卿思虑周远,那便依照之含所言,不过,沈卿夜半回府,朕心中还是惴惴不安,便为卿拨一批暗卫,护佑哥哥一路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