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寒琛的嘲讽，时宜不敢置信地看向他。

“我没教养？你把她接回家就算了，还要让我眼睁睁看着你日夜如此守着她吗？”

时宜一点点挪过去，一双眼里满是质问。

“我们还没离婚，你们就这么肆无忌惮，她的教养就是做小三吗？”

听到时宜话里对时柠尖锐的羞辱，沈寒琛眼里闪出几分暴怒的寒光。

他一把扼住时宜纤细的脖子，眼里愠色渐浓：“向柠柠道歉！你没资格羞辱她！”

窒息感缠绕在心头，逼迫地时宜无法呼吸。

她抓住沈寒琛的手腕，眼里尽是绝望的苦楚。

“明明我们曾经也是相爱的，为什么如今会变成这样……”

沈寒琛动作一顿，像是被那个眼神刺痛，下意识松了力道。

他慌乱下将时宜推开，转过身，掩饰下自己波动的情绪。

“滚！”

房门在时宜面前重重合上。

她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想到男人绝情的话，明明极力不想哭，眼泪还是滑了下来。

……

隔天，落地窗前。

沈寒琛走到时宜面前。

“同意书签好没？我没耐心再跟你耗。”

时宜愣住。

自从那天之后，这还是沈寒琛第一次主动找她，却是为了问这个。

她轻嗤了下，看向沈寒琛的眼里满是悲凉。

“你我之间就只剩下时柠了吗？”

“沈寒琛，多谢你让我知道你不是不会关心人，只是不愿关心我罢了。”

沈寒琛眉峰微蹙，不知为何，心口一阵闷闷地震痛。

他侧过脸，语气又冷又硬。

“你知道就行。”

他强压下那股异样，呼出一口浊气。

“毕竟你如今在我眼里，也就剩下这一点价值。”

时宜一怔，仓促地低下了头。

紧咬着牙齿微微发颤，却还是避免不了苦涩溢出。

她闭上眼睛，翻出那份同意书，颤抖着签上名。

“恭喜你得偿所愿！”

沈寒琛看着纸上那深深的痕迹，第一次觉得这薄薄的纸张如此沉甸甸。

他接过同意书，不愿再言，转身要走。

时宜却突然伸手扯住他的衣角。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这么多年……你是否对我有过真心？”

沈寒琛微愣，脑海里闪过过去很多画面，难耐的情绪又上涌。

就在这时，一抹纤细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

看到时柠的那一刻，沈寒琛所有的情绪顷刻冷却。

他凉薄地扯出自己的一角，轻启薄唇。

“未曾！”

第五章

听到沈寒琛毫不犹豫的否认。

时宜的脸颊火辣辣地发烫，整个人难堪地恨不得钻进角落。

胸口一阵奇异的尖锐疼痛，刺得她四肢百骸都麻木不已。

她无措地低头看向自己空落落悬在半空的手，不带一丝温度，满是决然。

她轻嗤了声，眼睁睁看着男人的背影。

看着他上楼将另一个女人拥进怀里。

没再回过一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