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走吧。”
张向阳和大哥共同抬着一麻袋花生。
这鲜花生一麻袋至少要有两三百斤。他们一共装了两袋过来,走了两趟才把麻袋搬过来。
张向阳也不知道这年代有没有磅秤, 但是科长手里拿的是杆非常粗的勾称。
科长给他们找了根如婴儿手臂粗的棍子,两人抬着,科长拨秤砣。
“两百六十二斤”
“两百八十一斤”
科长把称放回原处,回到里屋开始拨算盘,张向阳先他一步报出数字, “一共是五百四十三斤。每斤一毛一, 那就是五十九块七毛三分钱。”
科长抬头扫了他一眼,有些不信,又低头笨手笨脚地拨弄起来。
加法用的是算盘,乘法用的是纸笔。科长抬眼看他, “你数学还挺不错的啊?”
张向阳谦虚地道,“也就是初中水平,刚好学过。”
科长哼了一声,“初中生就这么嘚瑟,还真符和你们乡下人的做派。”
就冲这一句话,张向阳就不喜欢他了。
乡下人怎么了?乡下人吃你家大米了。
不过他虽然不高兴,可面上却没表露出来。他固然可以跟对方争口舌之争,可如果他瑕疵报复,那生产队的几千斤花生咋办?
接过对方的钱之后,张向阳冲他道谢,就直接出了房门。
可把科长气得够呛。原本称重这活,根本不需要他。他也是看上回这小子挺有趣,想跟他结交结交,就当是寻个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