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个捡破烂的儿子呢!”
不等黑崽回应,他又转头质问姜洄:“这是你给的?”
姜洄冷淡地看着他,并不回话。
距离他真正摆脱这个噩梦般如影随形的家,也才不过五年。
他曾以为他已经彻底放下了,因为只过去几年,连这个男人的面容他甚至都已经记不太清了,记忆中的脸只剩模糊一片。
但再次见到对方,他才知道,原来他还记得。
记得这个家带给他的一切暴力,也记得那段岁月带给他的难以磨灭的伤痕,那些辱骂、嘲讽、疼痛……堆积成了腐臭的苔藓,此后数年,在他骨缝间不断滋生出经年不散的潮湿,一旦记起,恨意就将随着回忆灭顶卷席。
而当记忆中的人再次出现在面前,那痛苦就在眼前愈发清晰。
只是保持冷静已经成了他刻在骨子里的本能,所以此刻,哪怕内心恶心到恨不能扭头就走,脚下却还是扎了根一般,稳稳站着不曾挪动。
保镖二号察觉到不对,也走上前站在他身后,朝着男人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