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夏也确实归心似箭。

此事还要从几天前说起。

大雍幅员辽阔,一年到头就没个安生时候。

这里有匪患,那处有雪灾,北地胡人犯边,南境夷民作乱。

还有成日里哭穷的户部,掏了赈灾的银子,就掏不出大军的粮饷,仿佛永远在拆了东墙补西墙。

虞九阙一朝被几个蠢蛋官员气得头昏脑涨,拍着桌子把人教训了一顿,起身时却是两眼一花,心头生悸,险些栽倒。

幸而被身边的两个内侍及时搀了一把,又被一拥而上的官员七手八脚地扶回座位上,不然怕是要当场摔出个好歹。

虞九阙本以为自己只是起得猛了,很快就能缓过来,哪知坐下后仍旧手抖眼花,冷汗湿透重衫,一旁奉来的热茶也喝不下去,转头就吐了出来。

这可把所有人都吓掉了魂。

此事惊动了皇上,当即点了太医来给虞九阙把脉,林林总总说了一堆,简单而言便是劳倦过度导致的心气不足,日久必然耗伤脏气。

“常人如此,尚且损身,何况督公现在是双身子的人,万万不可大意。”

虞九阙见此,也明白自己过于托大了。

顺势在皇上面前告病,请了回家静养的旨意。

原本自今上登基以来,他就已是风头大盛,人人都道他一人之下,权倾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