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埋汰。

秦夏压根不嫌弃,反而喜形于色。

“正是此物!”

魔芋,或者按照大雍的叫法,称其为灰草根,整体圆滚,当中内陷,他断断不会认错。

得了灰草根,万事都好办了。

天色已晚,城中的磨坊早就打烊歇业,现在粮价疯涨,舍得来磨面的人也少了。

不曾想后院里饭刚摆了一半,就来了人,极不讲究地哐哐砸门。

磨坊掌柜放下筷子,骂骂咧咧地走出去,一开门瞧见厂卫的衣裳,险些没背过气。

而厂卫一左一右,强行把他架起,又搬进一筐“丑南瓜”,勒令他磨成粉。

掌柜也不敢问这是什么东西,叫上儿子,拴上老驴,苦哈哈地磨了一整夜。

晨光熹微时,两筐灰草根变成了一大口袋灰草粉,厂卫把一块银子丢在磨盘上,扛起就走。

留下的掌柜跑过去一看,嘿,足足五两银子!

他一下子觉得厂卫好似也没那么可怕,起码找老百姓做事,还晓得给钱不是?

灰草根转了一圈,变了个模样,重新回到秦夏面前。

他闻声起床,预备去灶房教人怎么做灰草豆腐。

虞九阙也被吵醒,撑床起身,明显精神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