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美妾执箸,佐以丝竹管弦,以及……面艺表演。

秦夏在牙行现场观赏了一出扯面功夫, 一个小小的面团, 在兄弟俩的手上变成韧而不断的面条,前后上下翻飞不停,却是不沾衣、不沾尘。

结束后, 他忍不住拍手叫好。

听说两人还有不少更复杂的花样。

比如踩在一口会滚动的大缸上, 把面团定在头上, 双手举刀做刀削面, 或是用细的和头发丝一样的面穿铜钱等等。

至于普通的蒸个馒头做个包子,那都是入门级别的小儿科。

值,太值了。

秦夏听到这里,果断以一个月五两的价钱,赁雇两兄弟一年。

届时一年期满,秦夏可以换人,他们若对酒楼不满,也可自行离去。

两兄弟姓黄,老大黄星,老二黄光。

对于秦夏这个掌柜他们也是满意的,看着年轻、亲和,不像是那等眼高于顶的东家,一看就事多。

有黄氏兄弟在,面艺不成问题,他俩信手拈来,甚至不用排练。

反观秦夏想做的第二样表演,就稍微麻烦了那么一点他想在大雍做一个棉花糖机。

不是论袋卖的棉花糖,而是那种街头小贩用一根竹签现做出来的。

个中原理秦夏了解,只是不知此处的匠人是否能够成功复刻。

找到的铁匠听完秦夏的描述和带来的图纸,拧起眉毛。

他想象不出“棉花糖”是什么东西,但听懂了秦夏想要什么。

大约就是打一口大锅,中间套一个小碗,碗底钻细孔,放入糖浆。

这下面连一个旋转的装置,当锅和碗转得足够快,糖浆就会被甩出形成糖丝,从而交缠在竹签上。

“能做,但不一定能成。”

他摸摸下巴,没有同秦夏把话说定。

秦夏也知道,古时没有电力,要想旋转,只能连一个手摇或者脚踏的装置。

“做是您的事,成不成是我的事,您不必担忧。”

秦夏按照尺寸付了定钱。

他不希求这东西做出来,能把现代的棉花糖复原个十成十,只求做到“独一无二”,那他想要的效果便足以达成了。

有了棉花糖,自家品饴坊的糖果子也不能缺席。

而四月下旬,四封回信,与从平原府运来的糖果子与果子酒,是跟着肖家的商队一起进京的。

“肖掌柜,好久不见。”

“秦掌柜!别来无恙!”

两人隔着几步远就开始打招呼,颇有种他乡遇故知之感。

因督公府不方便,秦夏在还未正式开张的和光楼招待肖守。

肖掌柜看着这气派的铺面,一路点头。

“以后我等来京,总算有了去处!”

一想到别人再也难尝到秦夏的手艺,他一年里却至少能来这里吃几顿,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九掌柜这会儿不在?”

齐南县众人至今仍不知虞九阙的真名,还照例按照过去的习惯,称呼他为秦记食肆的小掌柜或是九掌柜。

“阿九尚管着别的营生,白日里不常在此。”

肖守不疑有他,都说九哥儿出身显赫,那在京中的产业必定不止一处。

他是老生意人了,深知什么该打听,什么不该打听。

肖守到时是下午,秦夏给他介绍自己新纳的三个伙计,又留他吃饭。

肖掌柜擅记人脸,竟是认出了高阳。

“等等,你是不是常悦楼的那个厨子?”

他记得过去曾在常悦楼设宴,因吃到一道烩松肉,觉得滋味甚好,教人喊来掌厨的人打赏。

正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