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洗脸,布巾沾沾水,再擦一擦,动作和猫儿似的。

秦夏走过去,替他重新涮了一遍布巾,拧干净又递回去,听见对方道:“本想今晚沐浴的,往后几天都要赶路,怕是再没机会。”

事情了结,他们这帮有皇命在身的人,也不好继续在路上耽搁时日。

虞九阙简直不敢想,待到自己回去之后,案头的折子得堆到多高了。

“没事,反正你我都洗不成,晚上睡一个被窝,谁也不嫌谁。”

秦夏往刷牙子上倒了些牙粉,递给虞九阙,小哥儿被他这话惹笑,接过刷牙子时一个喷嚏,差点把上面的牙粉都吹没了。

晚上泡了脚,把火盆端到床边放着,烘得暖暖的,抖开被子,两人一起钻了进去。

“这客栈确实挺干净,被子闻着像是白日里晒过。”

客栈用的仍是冬被,沉甸甸地压在身上,四面不透风。

如此,睡意很快袭来。

次日一早,一行人整装待发。

伤势过重的厂卫留下将养,余下的兵分两路,赶车的依旧是丁鹏。

这活儿他这几天都干顺手了,当然,如果今天没有大鹅时不时把头探出马车的门缝,啄他后背一口就更好了。

“大福,你要是再胡闹,就把你丢出去,你自己跟着车跑吧。”

秦夏又一次把学会了开门的大福拽回来,寻思着要么给它脖子上栓个绳算了。

“真是个祖宗,早知这么闹腾,就该不带你,留在齐南给干娘看门。”

“嘎!”

大福仿佛能听懂秦夏的嫌弃,一口叼住秦夏的衣服下摆就要往外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