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一嘴。

辛管事浅浅一笑, 倒是也未曾藏着掖着。

“说来这席面也有其麻烦之处,小的自当说明, 秦掌柜您再定夺。”

一番话过后,秦夏听懂了。

这席面别看规模不大,统共不过桑家两房的人,加上外地来的岑氏几口人,但麻烦也是真的麻烦。

原因在于, 岑氏信佛,茹素多年,而桑家老夫人同样如此。

“老爷的意思是,老太太与姨老太太难得相聚, 想给她们单独设一桌全素宴。菜色不用多, 但务必精巧。此外二老吃素,其余人却总得沾点油水,故而这虽是一顿饭,却要摆两桌席。”

兴许是看出秦夏的犹豫之意, 辛掌柜把手伸进袖子里掏了掏, 摸出一个荷包。

“我家老爷说了,秦掌柜年少有为,做菜的手艺乃他平生罕见, 上回吃罢, 着实意犹未尽, 也想让家里老小一道尝尝, 不知秦掌柜愿不愿意赏脸。若是愿意,这里头是十两银子,算是定钱,此外所有食材的采买,您只需列个单子,自有府上的人去办。待宴席过后,再许您五十两的辛苦钱,毕竟您去了,食肆这头的生意就得耽误,如此,不知秦掌柜意下如何?”

去做一顿饭就能挣上六十两,都快赶上食肆头一年的租子了,不得不说桑掌柜是真的大方。

看在银钱的份上,秦夏也实在很难拒绝。

眼看秦夏答应下来,辛管事欣然离去,走时手里还拎了秦夏送的一匣子还热乎着的桃花酥。

只是时间未免太紧迫,还要预留出采买食材的时间,秦夏怕是今晚就要开始琢磨席面上的菜色。

这可真是一天天的连轴转,半点都闲不下来。

有了这一茬事,浴堂是去不成了。

不过秦夏并未罢休,而是回家自己用花瓣和香草配了一锅水,抱着他的小夫郎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