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大的草鱼占满了木墩子,磨得雪亮的菜刀从鱼尾下刀,在柳豆子还没反应过来时,这把刀已经从鱼尾走到了鱼头,切下来一大片完整的鱼肉。

柳豆子张大嘴巴。

紧接着秦夏把鱼翻了面,如法炮制地又切下一块鱼肉,剩下的鱼头、鱼骨斩作大块,丢进一个大碗。

“豆子,帮我舀一瓢水。”

“哦,好!”

柳豆子回过神,提过水桶,拿起葫芦瓢。

一瓢水倒进碗中,来回两次,秦夏洗干净了鱼头、鱼骨上的血水。

这期间柳豆子已经抱着酸菜从土缸那边回来了。

“小夏哥,你看这棵成不?”

酸菜都差不多,没什么可挑的。

得了秦夏的首肯,柳豆子就又去打水洗酸菜了。

秦夏拿过刚刚切下来的大片鱼肉,手起刀落,剔出两片鱼骨,再将剩下不带刺的鱼肉,切成厚薄一致的鱼片。

柳豆子看得眼都花了,感慨道:“小夏哥,这刀在你手里,怎么就和长了眼睛似的?”

在他看来,把鱼切成片应该不难,难的是每次下刀前都不需要犹豫,仿佛全凭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