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地走出来,他身后跟着一个男人,四十岁左右,身材矮小,气质斯文。此男子,余梁不识,黄曼却认得,脱口而出:“边老师!”
“边老师?”
“古楼第三中学的边永恒老师,杨家兄弟的代课老师。”黄曼解释道。
“哦,那就不奇怪了。”余梁释然。两人下车,迎上去。
“发生了什么事?”余梁问道。
“小武吸毒了呗,还能有什么事?”
杨月荣心情极差,最近运交华盖,霉运连连,先是老婆死了,现在儿子又成了瘾君子。这样连番的打击,搁谁身上,都不会好受。
“挺好的一个孩子,怎么沾上了那玩意儿?”
“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啊。”杨月荣的腮边显出了焦虑的纹路,“一敏过世之后,我每天的睡眠不足三个小时,医生说我可能得了抑郁症。那晚,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房间里有动静,像是翻箱倒柜的声音。我以为家里招了贼,旋即醒来,大喝一声:小偷,休得猖狂!果然有人在翻找我家的东西,那小偷不是别人,正是我小儿杨武。听到我的喝斥,他吓了一跳。你在找什么?我问他。他说,找……钱。他的语气是虚弱的,迟疑的。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了,每月的零花钱,我一分没少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