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只有一盏壁灯,他从身后抱着她,吻她的耳朵,她困的厉害,央求他快睡,这人今天体力极好,来了好几次,似乎怎么都不困。
他的呼吸好烫,低哑性感的声音卷着她仅剩的清醒,“你不用动,我这样抱着来一次。”
不知怎么,她的瞌睡一下就醒了。
*
昂威在家安心养了一段时间的伤,手上和头上的伤势也逐渐转好,有时候去公司,有时候在书房远程操控公司的事情,这人忙起来是真的忙,半天也说不上一句话,倒让她得闲。
周六的一天,听翁嫂说陈家家宴的日子,所以昂威一早回了老宅。
她顺口问了几句关于陈家的事,翁嫂嘴严,说的不多,她也不再纠缠。
那日雅若约她逛街,说起学校流言蜚语的事情,黛羚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雅若支支吾吾半天开口,也似乎很好奇她是否真的傍上了有钱人,毕竟那天她亲眼目睹有豪车接送她。
黛羚戳着杯子里的冰块,抿了抿唇,扫她那装作不在意的一张脸,不知怎么地就脱口而出了一句,“也可以这么说。”
本以为她会解释一下,但奈何她好像没这打算。
雅若眼底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被她捕捉。
随后她有意无意说起了郑耀杰,“对了,听说追你的那个郑耀杰要退学跟他爸去非洲了,你知道吗?”
这个名字都快淡化在她的世界里了,他的身份从追求者到朋友再到嘲讽者,没说过几次话,倒是转折够多。
她笑,说不知道,怎么回事?
“听说他爸突然就被发配非洲的项目了,说是没个十年二十年估计回不来,一家人好像都要暂时移民过去。”
她不关心,自然也不接茬。
曼谷的市中心,高级的商场林立,和雅若做了别,黛羚准备去宠物店逛一逛,不知不觉在各色店铺多溜达了一会。
在一个装潢精致的咖啡厅门口,她被门口摆放的五颜六色包装的咖啡所吸引,驻足停留片刻,拿起几包仔细瞧着。
抬眼无意扫了一眼店内的陈设,就在这时,一张让她陷入片刻恍惚的脸出现,手里的咖啡掉落在地,她单手迅速拾起。
眯眼仔细看清了些,内心踌躇片刻,最终还是点了一杯咖啡坐进了店里。
她故意挑了一个那个女人斜前方的位置落座,这样既方便观察也不容易暴露。
她的目标是一个栗色长卷发的女人,长相是典型泰国美女,脸蛋很漂亮,身形窈窕,浑身的物件精致贵气,放在桌上的包包价值不菲,一看就是富家太太或小姐的行头。
她头上架着一副猫眼墨镜,气质十分温婉,戴着一对孔雀蓝的耳环,衬得肤色越加清透白皙。
人来人往中,女人表情很专注,边悠闲喝着咖啡边用闪闪发亮的指甲翻看一本杂志。
黛羚有意无意地瞟向她,不知为何,渐渐看走了神,心底涌起一股又一股无法平复的暖意。
她在咖啡店里坐了很久,直到那个女人重新将墨镜压回鼻梁,结了账就要走。
黛羚等她出了门,鬼使神差地也迅速买单出了门跟了上去,此时此刻她顾不得自已行为诡异,看起来像个跟踪狂,内心也有那么些忐忑,但就是控制不了自已的行为。
她和女人一前一后保持着一段不易察觉的距离,女人上了商场电梯,身后迅速跟上一个西装男,保镖模样。
她在几家高档服装店里逗留后,转身上了了五楼,但拐角就消失无踪,黛羚两大步跟上去,被突然现身的那西装男像山一样硬的胸膛挡住。
那人迅速扼住她一只手腕,发了力,让她没忍住低叫一声,男人凶神恶煞质问她,“鬼鬼祟祟的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