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倒是蛮早。”
说完她便从厨房离开,急忙赶到门口准备拖鞋。
那人的脸有些疲倦,穿上翁嫂递上前的拖鞋,微微仰起脖颈,闲散地扯胸口领带,今日不知从什么正式场合回来的精致装束。
她以前未见过生活中的他什么模样,原来这等人物回到家也是一副疲态,只想摘掉身上所有的束缚,和普通人并无分别。
他脱下西服递给翁嫂,抬眼睨到站在角落的那个身影,又似无事发生落了眸,松了松腰间的皮带,迈入宽阔的大厅,跌进沙发中。
“给我一杯水。”他呢喃,扭脖子放松。
翁嫂抱着西服就朝着里面走,嘴里叫着来了来了,她向一旁的黛羚使眼色,意思是让她去递。
可能是预见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创造个说话的机会。
翁嫂啊,有点人精。
黛羚会意,到饭厅那边接了一杯水就端到了他的面前,“你要的水。”
也无任何称谓,虽然怪了点,但总比叫他少爷好,叫她少爷,就总觉得低他一等,她不太情愿。
那人没有一丝犹豫,从她手里接过水一饮而尽,将杯子递还给她,全程也没抬一下眼皮。
昂威一个人在饭厅用了餐,翁嫂偷偷问他小姑娘做的菜怎么样,他擦了擦嘴,漫不经心点烟,“盐重了些,叫她下次少放点。”
翁嫂低头看四个菜,黛羚做的三个,她做的一个,他精准吃完了那三个,一点不剩,唯独她做的蚝油芥兰,他估计只动了半筷子。
翁嫂轻笑,他在嘴硬。
回头瞧了一眼厨房,小声道,“少爷,这黛羚姑娘生得好模样,人也温柔的,蛮好相处。”
他睨着雾霭笑了一声。
那晚,他们俩始终也没有说任何话,昂威吃了饭便上楼洗漱休息,黛羚陪着翁嫂收拾了厨房就坐船叔的车回了家。
她觉得,昂威这人可能还真是弄她来做饭的,因为翁嫂的手艺她刚才尝了,实在是不容乐观。
第二天黛羚在门口候船叔的时候,雅若抱着书从身后拍她,“黛羚,上次多谢你替我顶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