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停了一会儿,闭上眼,让自已在这片短暂的孤独里找回一点清醒,仿佛回到了自已的世界。
加奈去世时,她还年幼,许多事都已模糊。
可偶尔,脑海里还是会浮现出母亲英姿飒爽舞剑的身影,如破碎的光影,在记忆深处若隐若现。
赌场里的人后来说起她的母亲,总会摇头叹息,说她气质高贵,不像平民。
只是命不好,被自已男人卖到赌场抵债,大家都很同情她。
那个年代,赌场鱼龙混杂,不像现在这样受政府良好监管,身份不明的女人和孩子,被当作货物一样贩卖,几乎是司空见惯的事。
加奈因为中文不好所以鲜少和人有交流,总是安静地笑着听人说话,从不打断。
也许正是这份温柔,使她成为赌场里少有的不惹人厌的存在。
那时候赌场里和加奈关系最好的,就是性格泼辣的程玉梦。
程玉梦在场子里做荷官,加奈则被大堂收留,专门给日本客人做翻译。
但因为没有居留身份,属于黑工,工资常常被克扣,每逢此时,程玉梦就会冲到经理办公室,和人争得面红耳赤。
赌场里的人还说,加奈身边总跟着一个小女孩,一个跟她一样被亲人卖到赌场抵债的孩子。
因为年纪不大,不能干活,只能做一些场子的杂活,但总温饱不定,骨瘦如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