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恭敬地立在他面前,神情凝重。
“老头还有多久。”他问。
为首的主治医师搓着手,面露诚实,“目前来看最多两个月,但随时都有可能......要做好准备。”
昂威没有为难他,拧着眉随意地挠了挠鬓角,这一刻,没人能看得出他脸上是否有半分悲伤。
当晚,他吩咐坤达将车开到他浓山,山顶没有灯,他隐在黑暗的树荫下,望着远处的城市灯火眺望了好一会,也不知在想什么。
坤达倚在一旁的车旁,一主一仆就这样安静地伫立的好一会。
昂威点了根烟,但没怎么抽,只是夹在指间看它燃尽,烟雾吞噬了他半边凌厉的脸颊。
一个电话在安静的夜空中响起,坤达不得不捂着嘴背对昂威接起。
他听着对方的汇报,神色立即变得紧张起来,转头朝着昂威高大模糊的轮廓扫了一眼,小声道,“当真没看错?”
那边回没有。
他挂完电话,有些犹豫。
作为忠实的手下,读空气是他的基本功。
帕爷被医院判了死刑,命数已尽,这事,除了少主和利马夫人,一点风声没有走漏,不然必定惹来帮内大乱子。
今晚少爷虽然没有半分言语,但他知道他内心肯定是悲凉且落寞的,不会好受。
这种时候来了这个爆炸消息。
妈的,那个女的哪怕多安分几天。
什么时候跟这死对头又扯上了关系,他都不知如何开口。
自从少爷跟她在一起后,就他妈没有一天安生过。
坤达突然有些发恼,但又觉得隐瞒和延迟汇报,昂威一定会大发雷霆。
他犹豫一会,还没说什么话,那头树荫下端端立着的那个人给他半张若隐若现的侧脸,先发了话,“有话就说,大半夜的不要这么鬼迷日眼的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