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带着夜的沉缓,“这么晚了不睡,跟谁打电话?”
黛羚心慌到极点,不敢发出一丝多余的声音,胡诌一句,一个香港的旧友。
听到香港这两个字,昂威眉间沉拧,有些不耐的野气,将她掳到怀中,指尖冰凉抚她唇。
“只要不是背着我跟野男人煲电话粥就好。”
黛羚眼珠一转将计就计,咬住他的食指,“你还说我呢,你每天这么晚回来,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好了。”
她脑子里想起他和阮妮拉的话,当下没什么感觉,这会倒是突然想了起来。
她故意发狠使劲咬,他低低吟了一声,男人浑厚低哑的声音性感至极。
她凝视着他俊朗邪气的一双眸子,不知为什么,自那晚后,突然对昂威也有了一丝柔情。
也许在罪恶中也生出了对昂威的愧疚,她也不好问自已的内心,因为就连她自已也不知道答案。
这是否是人之常情?
还是她心太软?
她知道这些都是虚妄,努力不想被情绪控制,浮浮沉沉,恍恍惚惚之中,她却不能完全自持,也许,都是身体的本能。
他玩她,她不也在玩他,扯平。
但下个月就换,休想。
昂威轻笑,取下被她含住的手指,“那如果我真有了别的女人,你在乎吗?”
黛羚背过身去,“随你。”
昂威又将她拉回去,他坐进沙发,长腿叉开,将她拥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