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老唐应和,“两个人都这么优秀,找对象还不容易嘛,杯酒泯恩仇了!”
泯个屁!
能不能说点吉利的。
符确睨了老唐一眼,看见江在寒已经拿了酒杯站起身了。
他那个胃。
符确跟着站起来,脸色沉下来,摆手说:“我?一个人对徐总三个人,想灌我?是吧?少来,我?不喝。”
他面向徐徽言,正色说:“开个玩笑罢了。我?说要江教授的意思是,永福没做过浮动模块,航运的分析需要江教授的指导,最好?给永福的团队做个培训,这个要求不过分吧,徐总觉得呢?”
“技术上的合作和探讨当然可以,”江在寒坐下来,把?筷子摆整齐,看向徐徽言,“宏远有非常专业的专家团队,每个人都比我?有经验、有资格。”
“据我?所知,南海用的是江教授的专利,”符确不依不饶,江在寒都分不清他是认真?还是玩笑,“江教授的能力?我?还是听清楚的,知根知底嘛,来永福我?放心点。”
“符总这是答应合作了?”徐徽言抓住重点,“指导培训当然合理,细节我?们都可以再细谈,加在合同里。”
***
“这家餐厅不合胃口吗?我?以为你会喜欢呢。”
饭后江在寒被徐徽言叫上车,说了一会话,等他回宾馆,符确已经在房间等着了。
江在寒换了鞋,脱了外衣。
符确抱上来的时候,他没有动。
“饿不饿?给你煮碗挂面吧?我?走的时候单独要了一份鳝丝,给你浇面上?”
“符确。”
江在寒知道他故意的。
故意不提晚上的事。
故意打岔。
“你为什么要我?去?永福?”
“就?为这个不高兴啊?”符确往小锅里倒矿泉水,准备煮面,“饭都不好?好?吃?”
“我?不饿,你别弄。”江在寒抓住他的手,“你知道我?好?不容易进的宏远总部,你知道我?要做什么,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让我?去?永福?”
江在寒是生气的,但更?多的是不解。
他压着气恼的情绪,心平气和地?问符确。
其实符确宁愿他发火。
江在寒的情绪,在他面前毫无?保留地?发泄出来,才对。
“因为你待在宏远拿不到你想要的东西?,”符确把?水放下,直白地?说,有些?残忍,“徐徽言没把?你当自己人,宏远的机密不可能让你碰到。”
“多一点时间,我?会想办法。”江在寒的手下意识松开,像是被符确冰冷的神?情刺到,“你凭什么自作主张打乱我?的计划?”
“你回来一阵子了,这段时间徐徽言对你有几分信任、几分防备,是利用你还是真?的培养你,你比我?更?清楚。我?不拉你出来,你陷在里面做什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我?都不知道。”
符确侧身迎着江在寒的视线,沉声说:“当初在澳洲你答应我?了,报复徐家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不能单枪匹马不顾死活往漆黑的巷道里冲。”
“我?没有单枪匹马,我?什么事都跟你讲了,也把?永福拉进来了。”
“都跟我?讲了?”符确声音冰冷,“徐徽言带你去?了六次饭局,有没有像今天那样让你敬酒?今天我?如果不拦着,你打算干了那杯酒再躲到洗手间吃胃药吗?宏远催着你出方案,你没熬过夜?去?Perth的时候正好?撞见你熬了几个通宵虚脱晕倒,这样的事,没被我?撞见的还发生过几次?你敢说你都告诉我?了?”
“符确,”江在寒别过头,声音低低的,像安抚和哄骗,“现在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