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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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确没打算来上课的。

但顾念周明远的瘸腿,他就好人做到底免费把人送到工程楼。

这个点,去体育馆太早,没人打球;

去图书馆太晚,占不到可以肆无忌惮打游戏的靠窗单人隔间。

来都来了,勉强去教室补个觉吧。

“嗯嗯,江老师声音好听,”周明远拿人手短没有原则,“他的课超适合补觉的。”

声音好听的江在寒今天嗓子哑了。

他戴着口罩进来,抱歉地对大家笑笑。

“不好意思,嗓子不太舒服。但不是病毒,请大家不用担心。”

声音闷在口罩里,符确还是能听出来他浓重鼻音里的沙哑。

江在寒别好麦克,照常讲课。

内容依旧精彩,节奏也张弛有度。

但符确走神了。

江在寒每到一个间隙,就会悄悄摁断麦克,站在旁边咳两声。

大屏幕上放着讲解动画,别人可能没注意,但符确总觉得那咳声刺耳。

听得他心烦。

啧,什么身体素质,淋个雨就病了。

病了就请假休息啊,逞什么能。

搬个椅子坐着讲课也行啊,怎么就非得站着?

学霸就是教条、呆板、不懂变通。

九十分钟的课过半,照例是十分钟休息时间。

讲台边放着折叠椅,江在寒看了一眼,正要去拿,有个学生上去问问题。

是陈沉。

符确指间转动的签字笔啪嗒掉桌上。

“你干嘛?”周明远坐在旁边,看着那支无辜的笔滚到地上,“妒火又烧起来了?”

“我也去问问题!”

符确哗地站起身,大步走到讲台。

江在寒视线被挡着,没注意过来的符确。只觉得后肩被轻轻拍了拍,一个闷闷的声音说:“江教授坐。”

语气算不上尊敬,甚至不怎么和善。

硬邦邦的。

江在寒回过头,身后放好了一把椅子。

讲话的人已经疾步走下去了。

江在寒“谢谢”来不及讲,那人都快走到阶梯教室后排。

腿长确是有优势,走一步顶别人三步。

江在寒只坐了五六分钟,在后半节课开始前把椅子收好放回去了。

下课之后,又有几个学生问问题。符确慢吞吞地收拾书包其实也没什么可收的,他连课本都没有,在座位上东摸摸西摸摸,磨蹭了五分钟,问问题的人完全没有减少。

“你走不走?”周明远上个厕所回来都收拾好了,看不下去,“绣花呢?”

“走。”符确故意把桌椅弄出很大声响,从教室最后一排咚咚咚走到最前排,出门时书包晃荡撞到桌沿,动静大得连中间问问题的学生都回头看了他一眼。

“你们工科生都这么好学吗?”

周明远眼睁睁看符确莫名其妙去前门绕了一圈回来,脸黑得跟锅底似的,攻击范围广到全体工科生。

“是的,勤劳勇敢是我们的标签。”周明远指着前面,“陈沉去赶另一节课了。”

“……”符确调了个头,“我东西落教室了。”

*

江在寒四点多喝的退烧药,上完课已经又烧起来。

他早上没胃口,随便塞了两口面包和咖啡。上课时精力高度集中,身体的不适感受不明显,一下课就有点站不住。

江在寒强撑着精神回答问题,等教室没人了,才撑着台面喘气。

他摘了戴了快两个小时的口罩,骤然吸入的冷气刺激呼吸道,江在寒猛烈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