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尔伯斯“哈哈”笑了两声。

德纳森这时问:“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弗尔伯斯道:“地位转换。”

伊泽道:“也就是说,雌虫当主人,雄虫当奴隶咯。这些虫就完全没想过取个中间值?”

弗尔伯斯:“没办法,全是激进派。”

伊泽饶有兴趣道:“他们已经找出了不需要雄虫也能抵抗僵化症的方法了?”

弗尔伯斯道:“不知道,或许吧。”

伊泽道:“怪不得……”

德纳森道:“伊泽,你知道什么?”

伊泽笑道:“最近我几个科研院的朋友都被拉去秘密机构研究新药了,大概率和这件事有关联。不过,恕我直言,十年前那场惊世骇俗的虫体实验已经证明了,通过改造雄虫的大脑或身体提取信息素这件事是绝对行不通的。”

他们都是参与过那场惨案的虫,由于职务,德纳森和伊泽平时几乎没有交集,这次时机刚好,便围绕着这个话题多说了几句。

法尔林一直沉默着,弗尔伯斯其实也没什么心情开口说话,背靠着门抬起头,关押室的最上方,狭小的长方形窗口被铁丝网挡得严严实实。不知不觉已入夜了,冰凉的银白月光流入室内,将铁架单人床上的粗布床单照得惨白。

这里的环境和看守所差不多。

岑岭被冤枉后,曾在这个环境里待过数月……哦,好像还不止。弗尔伯斯模糊的想起,此前调查这个学生的身份背景时,得知对方曾被误认成黑户在看守所里待过一阵子。

真够倒霉的。

弗尔伯斯低声轻笑。

“游刃有余啊,弗尔伯斯少将。”伊泽道:“按照推测,等德尔元帅处理完虫帝和那些皇子,就要来处理我们了。”

弗尔伯斯道:“就算外面的军官察觉了不对劲,援军最少也要两天才能来。”

伊泽道:“只能再活两天了。弗尔伯斯少将,不如说说你还有什么遗愿,大家尽可能的帮你完成一下。”

弗尔伯斯道:“怎么只有我有这个特殊待遇?”

伊泽道:“在场的所有虫里,就只有你没有雄主爱吧?自然要多关心一点咯。”

“……”弗尔伯斯道:“谢谢你。”

“不客气,所以,有什么心愿?”

心愿……

风吹拂面,蔚蓝而遥远的蓝天之下,十二岁的弗尔伯斯第一次得到了属于自己的飞行器。